第219章 最后修罗场(第3/4页)
——这张唇,大师哥也吻过的。
少剑主指骨顶着她后颈,残暴戾气难以消解,勒出发紫的指痕,却是越吻越深,越吻越腥,他剑指搅弄着浪潮,真是恨不得她立即就在他面前死去!
突然,他余光窥见了师哥的灵牌,漆黑又肃穆的,又仿佛是一把悬在脖颈的利刃。
黎危潮猛然惊醒。
羞愧,后悔,惊惶,心虚,种种情绪剧烈浮动,让他五脏六腑都在绞痛。
黎危潮往后仰头,唇角牵扯出一丝明晃晃的银线,从直直的,到弯曲的,那滴落蜿蜒的过程,让他足足愣了半晌,双颊跟耳根迅速烧红。猫瞳少年抬起手背,像是掩饰什么,粗鲁至极地擦走,险些擦破一层血皮。
他边跃下冰床,边欲盖弥彰道,“你这嘴脏死了,黏黏稠稠的,真叫老子恶心!”
“噼里啪啦!”
随之响起的,是符箓爆破的声音,余火烫灼他的手指。
猫瞳少年的小腿结实清瘦,被她凶狠抓捏,筋骨俱软,砰的一声,重新被甩回了冰床,煞气蔓延四周。
“贱人你干什么?!”
黎危潮又惊又怒,抬手就要召回颂宜剑,将她捅个对穿,但对方更快一步架起他的肘臂,往冰床一砸,碎屑四溅,他也痛得弓起身腰,嘶叫不已。但更令他惊惧的是她伏下来的头颅,那两根发辫高高翘着,像是昂首的毒蛇吐出了信子,盘在他的胸膛。
“不!别!!!”
剧痛的撕扯让他又一次弓起了身腰,像是那被灌满了风,高高飞起,又重重坠落的纸鸢。
“呜——”
他痛得发出小兽般的声音,幼弱的。
而此时的金骋萝,瞳白阴惨,如同一尊杀神杀佛的煞魔,她并没有清醒,全凭本能做事,天道罪罚的阳煞让她急需发泄出去。
因而她毫不犹豫就咬住了黎危潮的后颈,瞬间颠倒了狩猎的次序。
“金骋萝?你?!”
不等他反击,她很快就堆高了黎危潮的衣物,还全都堆在了他的脖颈,几乎快吞掉了少年那张俊逸红润的脸庞。
黎危潮险些被她闷死,旋即劈头盖脸地厉声喝骂。
“金骋萝!你个贱人!你敢动老子?!”
“金骋萝!你今日敢做!我度厄剑派不会放过你的!!!”
“金骋萝!你敢,你竟敢?呃啊,老子定要杀了你!!!”
“嘭嘭——”
洞顶的冰棱因为震动摇落不少,又尖又重,砸得黎危潮浑身淤青小肿,一度昏迷过去,等他再次醒来,仍是那摇摇晃晃的冰棱,他半边脸埋在那一块黑貂毛领里,鼻尖因为热气竟然凝出了细密的汗。
而在不远处,就是大师哥谢灵吟的灵名。
“……?!”
黎危潮又是心头一震,他羞愧难当,伸长胳膊,就想要收回灵牌,但中途他的肘臂被压了下去。
白蛇小臂爬了过来,手背浅浅透出钟乳的白,那指甲盖儿也是如精巧鸽蛋一般圆润透亮,吸着甜酒酿的粉泽,就是这么一只人畜无害的手,在他师哥的灵牌之前,不知廉耻地,毫无愧疚地,霸道叩进他小师弟的指根里。
她这样丧心病狂,难道就不怕噩梦缠身的吗?
小师弟哑着声骂,“贱人!有种你弄死我!我跟大师哥做鬼都不放过你!”
他的指根被拔起,扣合得更加紧密,她似是满意无比,抬起后又将他压下,让他掌心深深抵进了那毛茸茸的黑貂披领,全然不听他的骂声。
她低头咬住他的肩膀,让越冬之水再一次倾天而起,浇灌春旱之地。
……又来?
小师弟猫瞳碎光淋淋,掌心揪着那一把早就湿透的黑貂毛,几乎控制不住想要逃离此地,但他只是朝前爬行了一步,就被拖住了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