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女儿的,总该回去见一见阿娘才对。
可她是常岁宁,而早已不是任何人的女儿。
且对方行事之风,她无法苟同,故无法奉陪。
于是,她将那封写满了谋算的诏书放到烛火上方点燃,道:“此番京师之行,无我常岁宁之名。”
京师,她会回去的,但绝不是受他人宣召,也不会是以拜见任何人的方式。
常岁宁将点燃的诏书随手抛入一旁的铜盆之内,旋即抬眼,看向神色无不寂静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