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玄策第一喷子(第3/4页)

但今日……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那贱种活着离开!

她偏要姚翼亲眼看着这贱种在他眼前被处置——

她倒要瞧瞧,他究竟能为那小贱种做到哪一步!

幻想着那即将到来的一幕,裴氏眼底现出名为报复的快意。

看着先后站出来的两名重臣,圣册帝一时未语,似在权衡着什么。

“陛下,奴认为,崔大都督与姚廷尉所言极有必要。”此时,伴在圣驾身侧的喻增也开了口,道:“若说常家娘子为神象所不容,是为不祥之兆,可方才奴瞧着,那头年岁更长些的母象待常家女郎却甚是亲近,并不像是感应到了不祥之物的反应——”

圣册帝并不看他,只语气莫辨地道:“倒甚少听你开口为谁说话。”

喻增的身形又矮了些,低声道:“这常家女郎,实是当年先太子殿下托付与奴和常大将军的孤女……奴确有些许私心在。”

他这般坦言,叫圣册帝眼神微动。

她再次看向那少女,却是问:“常家女郎,你可有自辨之词?”

那声音从祭坛上方传来,如同遥远而威严的天音。

常岁宁这才缓缓抬首,对上了那张带着审视的圣颜。

“回陛下——”常岁宁缓声道:“臣女认为,若大盛国运会被一介小小女郎影响毁坏,那我朝国运,也不过如此了。”

四下骤然一静,而后惊怒声无数。

“这是什么话……”

“妄议我朝国运……简直放肆!”

“她懂什么叫国运……”

明洛眼底也现出一丝冷笑。

偏那少女面不改色,继续道:“臣女断定自己不是会毁坏国运的不祥之人,在场其他人也不会是——”

这罪名,不该被强加到任何一个无辜之人身上。

崔璟微侧首,看向身侧少女。

她面颊上有着不少擦伤,在白皙的脸上十分醒目,浑身上下唯独一双眼睛丝毫不显狼狈。

不同于臣子们的愤怒,圣册帝却只看着那少女,问:“朕想听一听,你如何能断定自己并非不祥之人?”

“诸位大人有一句话至少说得很对,神象不会无故伤人。”常岁宁道:“神象身上有伤,或是有人刻意而为,意欲毁坏祈福大典。”

替人罗织罪名这种事需趁早为之,对此,她也是很在行的。

“神象……身上有伤?”圣册帝眸光微敛,视线从少女面孔上移开,看向象奴。

跪在那里的几名象奴交换了一记眼神,皆是惊骇不定,为首者将头磕在地上:“奴并未发现神象有受伤之处!”

常岁宁:“伤在颈部褶皱处,伤口又极为细小,故而不易被发现,但应是刺入了极锋利之物——”

少女语气笃定,为首的象奴不觉间冷汗淋漓:“这……怎么会?”

然而仔细回想,那头公象自昨晚起,的确偶有烦躁之态,但他们喂养时确实未曾发现伤处啊!

且更为紧要的是,大典在即,他们日夜看守,根本不敢松懈大意,谁能有机会近身伤到神象!

也因此,才只当那公象只是又犯了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而未曾仔细想过受伤的可能。

崔璟道:“常家娘子所言是真是假,使人一验便是。”

圣册帝微颔首。

身为外姓女子之身,能走到今日,她自然不会是自覆耳目的昏聩庸主,祈福大典被毁,需要有人为此担责,但这并不代表无需思考其它可能。

在任由臣子们出言为那少女定下不祥之罪之际,她亦在观望思量。

玄学国运之说,纵无人可以反驳,但与可拿证据说话的真相相比,在服众一事之上,自然还是落了下乘。

且她此时也需要了解真相。

象奴抱着将功赎罪之心道:“奴愿上前查看神象身上是否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