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3页)

谢淑白道:“你就该玩些高雅的爱好,没事儿去听听戏啊,听个曲儿的,那个容想斋最近不是挺有名的?你就该多去那种地方放松放松。”

“高雅?”谢陆言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旁若无人的,几分猖狂,“姐夫说的吧?”

应宁觉得这笑既讽刺又无礼,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忍不住皱眉看向他。

谢陆言笑够了,挥挥手说道,“那地儿都他妈快成妓'院了,有次我去正好碰见姐夫,四个裸女跪地服侍,皇帝都没那待遇,简直不要太快活。”

应宁赶紧看向大姐,谢淑白双手抚着肚子,脸色惨白,指尖微微发紧。

谢陆言还在风凉道:“大姐,你真没必要为了大伯委屈自己,如果你想,我可以随时帮你离婚,只要你说句话。”

谢淑白低着头,眸光闪烁,把泪水忍了回去。

她沉默几秒,抬起头来,朝他微微一笑,“小四,你想多了,我和你姐夫感情很好,你可能是认错人了。”

谢陆言勾勾唇角,捏着青花瓷的小茶盏朝她举了一下,“你开心就好。”

“我有点不舒服,你们坐,我进去歇歇。”

等大姐一走,应宁实在忍不住。

她问谢陆言:“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大姐呢?”

“我羞辱她了吗?”谢陆言不明白,他悠悠地,“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在提醒她。”

“姐夫是大姐的枕边人,你真以为她不了解他吗。”

应宁心疼大姐,也觉得谢陆言是在和她装傻,“阿言,有些话真的没必要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贪图口腹之欲故意给人难堪呀。”

后半句某人根本没听进去,谢陆言就听着“枕边人”这三个字了,他盯着应宁的眼睛,慢悠悠问道:“枕边人就一定了解对方心里真正的想法吗,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应宁手搭在石桌上,真的很无奈。

谢陆言刚刚在他大姐大哥面前趾高气傲的,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姿态,这会儿坐在应宁面前,低眉顺眼的像个小媳妇儿,还恬不知耻地把胳膊伸过去偷摸她的手。

“妞妞,我现在在想你……”

应宁把手抽回来,她深呼吸,认真看着他,很严肃地对他说,“阿言,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能为了让自己舒服就不在乎别人的脸面跟心情,也不管自己的言行是否会对别人造成伤害,你得明白,这个世界不是永远以你自己为中心的。”

刚刚对大姐是这样,那天在卫生间里的那通电话也是这样。

看来这几天的反省一点效果也没有。

“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她站起身,端着凉掉的茶壶进了屋子。

院子里只剩了谢陆言一个人。

他孤零零地坐在石桌旁,低着头,一动不动的。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阵雨,果然挺准。没一会儿就起了阵风,吹的身后的玉兰树沙沙作响,几片掉落的叶子挂在他的头发和肩膀上。

谢陆言也没管,独自坐在风中发呆,脑海里想着应宁的话。

不知怎的,总有一个稚嫩的童音在他耳边回响——“你是世界上最讨厌最讨厌最讨厌最最让人讨厌的小孩!!”

屋子里很快传来三个人的欢笑声,谢峥和应宁互相交流着国外留学的趣事,谢淑白听着在一旁乐。

奶奶家的客厅里从来没有这么欢乐过。

没一会儿,老太太就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件外套,亲自给谢陆言披在了身后。

“不开心了?”

谢陆言察觉到肩膀的重量,眼神黯了熬,看着有些消沉,“奶奶,您怎么出来了?”

“奶奶来看看你。”

谢陆言委屈地别过头,“您不是也不理我了么。”

“气奶奶呢?”老太太摸摸他的头,牵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