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4/5页)

宁离被他的话说的愣在了原地,随即气笑了,她年岁还小,比之孟岁檀这种浸淫官场的老男人来说,心性不稳,她听到这种话,欲反驳时孟岁檀却抽身离去,吊的她一口气哽得不上不下,躺下歇息时也翻来覆去一直在想这事。

想着自己真是没有发挥好,脑子反应不够快。

阿喜回来时见她醒了登时高兴要去给师兄报喜,宁离唤住了她:“师兄去了何处?”

“黎大人原是想来照看女郎,但孟大人说他光顾着忙公务,便叫他处理好公务再过来。”阿喜嗫喏道。

宁离觉出了不对劲,细细的品了一下,才理解他是何意,颇有些无语:“罢了罢了,那你去罢。”

她头疼的又躺下了身,强迫自己入睡,生怕一睁眼便瞧见孟岁檀。

宁离病了三日,烧才彻底退了,晚上时总是朦朦胧胧的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在给她换冷帕,但她下意识不想睁开,便总是睡了过去,直到三日后,风寒使她的咳嗽又严重了许多。

阿喜煮了梨水给她喝,孟岁檀守在她身边,哪怕她拉着脸,也不会生气,只是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不会干扰宁离分毫。

阿寰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便来看她,宁离拉着她坐下:“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都是老毛病了,若是睡不好,便会发头疾,熬过去就好,只是听闻你病了,我便来瞧瞧。”阿寰满脸担忧,询问她可是有些水土不服?

宁离不敢说自己是因为心大睡外头着凉,便支支吾吾的点头。

“丘师兄呢?”宁离左顾右盼。

“去抓药了,过会儿才回来。”阿寰又同她说了几会儿话,宁离咳得嗓子都哑了,阿寰见她就喝些梨水,不免担忧:“咳成这样,只喝梨水怎么行,还是要喝药才是。”

宁离面上闪过一丝烦闷,药自然是有的,偏生还是孟岁檀每日煎了送来的,大约是这几日有公务在身,没有出现,但那药又苦又难闻,她悄悄的偶尔挑实在懒得喝药的时候倒在了花盆里。

“我……我知道,我有喝的,大约是不见效。”她含糊的说。

在此地停留三日已经是极限,她病还没好便又要上马车颠簸,宁离端着一副病气十足的脸抱着小包袱要上马车,车内时不时传来咳嗽声,此起彼伏的声音叫旁人听得心浮气躁。

还有学生要求她带上面纱挡脸,这样便被传染的可能性小些,怀泉把他听到的禀报给了孟岁檀。

他迟疑问:“这帖子药吃了几日。”

“回主子,已经六日了,女郎的风寒瞧着没事,只是这咳嗽怎么也好不得,小的在她屋子里找到了这个东西。”他搬来端来了那一盆花,赫然是她天天“浇灌”的东西。

孟岁檀看着那盆“花”,叹了口气,难怪咳嗽好不全,原是她把药都倒到了花盆内,同时也气她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夜晚,在林中的火堆前,火光印天,遥遥听到了兵吏的轰然大笑,宁离抱着包袱在烤火,咳嗽已经使她的喉头嘶哑,只得不停的灌热水。

黎从心听了她一整日的咳嗽,也担忧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他说:“不若……给你刮痧止咳如何?这荒郊野外的,也不能时时熬药,这种土方子以前师母时常使用。”

刮痧?宁离微微蹙起眉头,不知道是如何,但咳意实在难受,难受到让她后悔不好好吃药。

“……好。”她迟疑的应了下。

“我去叫阿寰来帮你。”黎从心起身去唤了阿寰来,这儿也就阿寰能做得这般事,阿寰叫宁离进了马车:“把外裳脱了。”

宁离乖觉的脱了外衣,但中衣还在身上,阿寰却温和的说:“继续把中衣也脱了。”她手上拿着一个铜钱,在一旁的杯盏浸,宁离迟疑的说:“一定要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