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7/8页)

“刚去她祖父家,身上又没有傍身的银子,岂不惹人欺负?”孟大人习惯性的把人往坏处想,她又如何得知这么多年这些师兄均对她是好意,万一居心不良。

孟岁檀啪的一声合上了盖子,声音听不出喜怒:“去着人把那些银票和铺子送回去,再往银月巷送五百两银子,就说是孟府……我给二娘子傍身用的钱财。”

怀泉神思复杂的领命退下,照他来看,宁小娘子还真不一定会收。

宁离回了银月巷,寂寥的徐府热闹起来,曲成萧磕着瓜子本打算指挥着下人们给小九娘搬东西,结果只空荡荡的回来了一辆马车,外加一个破旧箱笼,师兄几人傻了眼。

但看宁离自若的神情,便把原本要问的话咽了回去。

阿喜下了马车,仰头看着阔气的府邸,震惊的张大了嘴,她是孟府的家生子,但从小就跟着宁离,寺庙那三年都没有放弃过,但也不清楚宁离以前的事,低声同她说:“女郎,这儿好气派。”

方叔看着阿喜傻呆呆的憨样儿,留了个心眼拉着宁离问:“这女娃可靠谱?”

“靠谱,放心吧方叔,阿喜是自小跟着我的,人虽笨了些,但是很忠心的。”

方叔一眼难尽的看着阿喜端着一盆饭吃的喷香,这是多久没吃过饭了,又给她添了一勺饭的间隙,犹豫的眼神递给了宁离。

宁离:……

“方叔你别误会,我自小食量大,跟在女郎身边给她添了不少麻烦呢。”,阿喜脸颊塞得鼓鼓,她的大食量时常被孟府的人笑话,没人愿意要她,是宁离看她被人欺负才要了过去。

“聂师兄,方叔,你们可知道,当年我爹爹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才惹得师父发怒吗?”重聚后,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她心头,曲成萧还有事情忙便先回去了。

聂青澜和方叔对视一眼,“当年师父一直不喜门下弟子进京做官,也下了死命令,不许为皇室和达官贵族侍服,但你父亲年轻气盛时和师父顶撞,颇有一番意气,后来不顾师父的阻拦进京考入了画院成为了画学正,后来又为皇子们教授画学六科。”聂青澜提起这些事陷入了回忆。

“那时你父亲尚且年轻,意气风发,中途有一次回来一身官服同师父说,瞧,我成功了,没有给师父丢脸,那时师父虽没有完全气消,也没再给他摆脸色,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你爹爹被削官了。”

宁离听到了这儿,不自觉瞪圆了眼睛,失声:“削官?”

这是犯了什么大事,要这般严重。

“是,因着倒卖宫廷画触怒了圣上,幸而还没倒卖就被发现了,圣上心软,念有贼心没贼胆,削官赶出了皇宫,永不录用,如此,你父亲的仕途也算是毁的一干二净。”聂青澜叹了一口气。

竟然……是这样,宁离久久不能回神。

“师父气急了,也没有听师兄解释,便一气之下把人逐出了师门,扬言没有这个弟子。”

“我不相信我爹爹会做这种事。”宁离思索良久,笃定道。

“自然,我也不信,我们都不信,所以师父违背了当初的誓言,带着我们进了京,只是哪怕我们师兄弟几人进了画院,也已经是几年后了,那年的事情已经被掩盖的一干二净,这些年查出来的东西也乏陈可善。”

“师兄可查出什么了?”宁离急急问。

“圣上每年要去帝王庙中祭祀,那一年寺庙修缮师兄正好在其中,负责修缮还复壁画,此事出来没多久,你爹爹就被削官了,那时修缮寺庙的主负责任是庸王,除此以外,没有别的了。”聂青澜有些汗颜,他们四个人竟也没查出多少有用的事。

宁离点了点头,随后她陷入了沉思,“我记得画院女郎也可以考……”

聂青澜和方叔吃了一惊:“小九娘莫不是有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