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4页)

熊猫:“你去哪儿?”

五条悟回头,晃了一下手机。吐字清晰:“抓人。”

他挥了挥手,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和你去。”

“……真希?”

白发男人侧头:“他可是特级。”

“我管他到底是不是特级!”禅院真希捏紧手里的咒具,几乎让它的木质长柄发出“嘎吱”的呻吟,“这家伙,我要找他问清楚!”

狗卷棘也看向对方,目光坚定:“鲑鱼。”

熊猫伸出手:“我也一样。”

——***演出开始前,一分钟。

“叮”。照片传送至手机。

安室透点开,手倏然收紧。

[松田伊夏:漂亮?]

照片里,少年披散着半长黑发,卷曲的发丝在脖颈蜿蜒向下,如同一条条蛇。

他侧身对着化妆间宽大而平滑的镜子,身上穿了一件设计精良的演出服。黑色的宫廷风衬衫,背后的衣料却从中间裁断。

一条细长的、殷红的丝线将两侧衣料穿连,在背后规整地交叉,一路向上蔓延,系成尾摆垂至后腰的蝴蝶结。

两侧蝴蝶骨将轻薄的衬衣顶起弧度。

和之前很多张传至他手机的照片一样,漂亮,刻意展露出一部分不轻易示人的皮肤,带着几分独独给你分享的暧昧。

安室透却全然无心欣赏。

他的心跳在看清照片那一刻就轰然迅猛地飙升至不正常的频率,在胸腔当中不断鼓动、猛跳。

松田伊夏在剧场!

那个昨天口口声声和他说今天晚上和朋友在波洛咖啡厅聚餐,说今天学校社团演出他不参与的家伙,现在在米花大剧院的后台!

安室透猛然从座位上站起。

他坐在位于舞台侧方三楼的贵宾位,下方人头攒动,这里却出乎意料地只有他一个人。简直像是一个为他精心布置过的观景区。

男人几步走至栏杆处,按住扶手,咬牙朝着下面看去。

帷幕拉开,演出开场。

乐声一层高过一层、一浪高过一浪,伴随着擂鼓般的心跳声,衣着华丽的群演伴随璀璨变换的灯光向着两侧退去,一人踩着渐起的序曲,自后方登场。

安室透攥紧扶手。

灯光投下,剧目《厄运之子》的主演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他的心跳却并没有放缓。相反,一种更为诡谲不详的预感却随着演出进行,如无形的手扼住了男人的脖颈。

主演举起手,他曾经看过的台词自口中吐出,好似命运的预兆:“既早知苦难是一条没有终点的道路。母亲,我的母亲。又何苦用你的血肉滋养我。用你的灵魂哺育我。让我降生于世。伴随绵亘一生的恶。”

“我探寻。在唯一的光亮远去以后。”

“我探寻……”一道更为清亮、更为熟悉的声音,合着下一句台词,在脑中轻轻奏响。

松田伊夏。

安室透用手扶住额头,向着舞台以及周围看去。没有人对此有所反应,好似所有人都听不见这个声音。这道声音在他耳畔、脑中轻轻响起,如同一个幻象。

比起舞台上竭力表演的演员。他声音很轻、很低,像只是跟着重复。

又如真的从胸膛中吐露的自言自语。

“探寻无意义的生命,细品将我吞噬的仇恨与血泪……”

不是幻觉,绝对不是。

松田伊夏到底在哪里?!

他呼吸克制不住地急促,在无意义的寻找之后,安室透忽然想起什么。

摸向自己衣服口袋,将前不久在这个隔间拿到的小盒子拿出,他掀开盖子,白玉佛像安静地躺在箱内。

金发男人伸手攥住。

一瞬间,原本冰凉的白玉贴着手心皮肤,却迸发出巨大的烫度,像是能将皮肤灼烧起泡。

他没有松手,更为用力地攥住,好似要将所有的纹路都烙印在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