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我和郎君和白茶(第3/4页)

谁知沈黛末这样说,师苍静的眼泪却更加汹涌,他震惊地抹着眼泪,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黛末,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他打了白茶,白茶也打了他,两个人打得难分胜负。白茶跪也跪了,还自己打了自己巴掌,好像他也该出气了。

可是他就是觉得委屈,就是觉得不满足,就像一道永远不能填满的沟壑。

他摸着眼泪想了许久,终于意识到他想要的不过是沈黛末的态度,直白的、毫不掩饰的维护。

就像冷山雁稍微一低头,她就连忙将他拉到身后维护的态度。

可是他该以什么立场要呢?他为什么处处都要和冷山雁比较?就像白茶说的,为什么他们之间的争执,为什么他总要将事件之外的冷山雁牵扯进来,难道他真的嫉妒冷山雁?

师苍静心神大乱,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这是?”沈黛末起身,看着师苍静一溜烟就跑没影儿,问道:“我刚才是说错什么话了吗?终归是我们家里受了气,就这样走了。”

冷山雁道:“妻主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说起来都是后宅的事,还让您跟着操心,是雁没有处理好这些。”

“跟你无关,是白茶冒失了。”沈黛末道。

冷山雁不露痕迹地瞥了眼地上的白茶,对她说道:“妻主还是先进屋吧,刚才闹哄哄的,也没弄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我再细问问他,阿邬,跟着娘子回去好好伺候。”

一直站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阿邬,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跟在沈黛末身后。

小花亭顿时空了,寒风吹过,落在枯枝上的雪花都跟着摇摇颤颤。

冷山雁手肘支着石桌,指尖抵着太阳穴轻揉,轻阖的眉眼看不清神色,但微蹙的眉头暴露出他此刻燥郁阴沉的心情。

白茶在寒风中跪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冻得缩了缩身子,忍不住怯怯道:“公子、”

冷山雁方才缓缓睁开眼,仿佛刚刚从冬眠中苏醒的巨蟒,他的眉眼都陷在一片深沉的阴影中,有一种不讲道理的凶悍危险。“白茶,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他缓缓道。

白茶赶紧道:“对不起公子,我今天实在被师苍静气坏了,谁让他出言羞辱你,我实在看不惯所以才,不想却连累了您的名声。”

“这么些年,你向来知分寸懂进退,唯有两个人,你似乎格外看不惯,一个是阿邬,一个是师苍静。”冷山雁仿佛没有听到白茶的解释般,继续说道,语调缓慢,好似也黑夜里慢慢潜行的蛇。

白茶顿时脸色苍白:“公子,我——”

冷山雁起身站在白茶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无边无际的阴影倾轧下来笼罩在他身上,阴森恐怖:“你究竟是以什么立场看不惯他们,当我看不出来吗?还要打着替我出气的名号,发泄你那一肚子的酸醋。”

“公子、公子,我绝对没有不安分的心思,我只是、只是、”白茶颤抖的抓着冷山雁的衣角。

历来,男子的陪嫁小奴,最后大多都会被女主人收为通房,运气好些的还可以被抬做小侍、侧室,渐渐地都已经成了大家约定俗成的规则。

白茶自然也是如此,所以无论是阿邬,还是师苍静,但凡有个莺莺燕燕出现在沈黛末面前,白茶的反应就比冷山雁还要激烈,还要喊打喊杀,生怕他们抢走了属于他的位置。

白茶哀道:“可是公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越过您去,我也是男人,我也想有个娘子那样的依靠,就因娘子还没碰您,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勾引过娘子。”

“我还该感谢你了?”冷山雁的拳头紧握地近乎颤抖,眼神冷厉如冰。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白茶自知说错了话,戳到了他最深处的痛点,连忙慌乱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