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的郎君吃醋咯(第2/3页)

反正问了也是白问,这世间最香的从来都是野花。

如此一想,他顿觉浑身都传来一阵绞痛,眼底渗出一片水光,水光的尽头有一个模糊的男人,即将将他最渴望、最珍视的一切夺走。

他是谁?比他更好看?比他更年轻?比他身材更好吗?

一瞬间尖叫般的嗡鸣声在他的耳膜炸开,眼睛一阵刺痛,血液躁动逆流。他塌下软腰,不管不顾的亲吻着沈黛末,嘴唇都有些颤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挽留住她。

沈黛末瞪大了眼睛,冷山雁的吻来得太态度太猛烈,好像前一秒还终年积雪,下一秒就爆发的火山,热烈岩浆如浪潮般袭来,虽然猛烈,却格外青涩,胡乱且毫无章法地吻着她,在她的嘴唇、鼻尖、眼尾都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沈黛末有点懵,她的郎君不是摸摸耳垂都会脸红的纯情人夫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溅着水花的脚步声。

白茶提着灯,人影映在洁白的纸窗上:“娘子,查芝说有事找您。”

沈黛末的脸上一片水痕,她轻轻拍了拍冷山雁的腰,示意他停下来,但得到的是冷山雁压抑的哼声,滚烫的身体所有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她稳着椅子,怕是两个人都要栽倒。

他的身体火热又柔软,水一样的淌在她身上,趴在她耳边呼吸急促。

“娘子?”白茶站在门口又喊了一声。

“知道了。”沈黛末对着门口喊,随即轻轻抱了下冷山雁,柔声说道:“查芝找我有正事,我去看看,你先休息。”

说罢,她从他身下挪出身体,用帕子匆匆擦了一把脸,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冷山雁拽住了她的衣袖。

他那张冷艳绮丽的面容染上暧昧的凌乱,额头上浮起细密的薄汗,眼梢微红,密丛丛的睫毛也湿润地低垂着,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诡艳之美。

“有事吗?”沈黛末蹲下身,温柔地用袖子拭去他额头上的汗珠。

冷山雁像是有许多话想对她说,但眼神闪动了一下,最终只说了一句:“我等你回来。”

沈黛末无声笑起来,在他唇角亲了亲,起身离开。

*

她撑着伞来到查芝住的下人房。

查芝见到她就直说了:“娘子,查到了,那个莲花相公是十年前来到咱们寒山县的,小倌馆的老鸨瞧他长得好看,就把他当做花魁瘦马来培养,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卖艺不卖身。他会作诗,但千古名句没有。他身体也不大好,经常生病,但濒死的情况好像没有,也没有失足落水,失忆等情况发生。”

“对了,莲花相公本名叫师苍静。”查芝补充道。

“师苍静?”沈黛末有些坐不住。

长得像,神态像,连名字也一模一样,她真怀疑是师苍静本人穿来了。

“是啊,娘子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查芝抬头问。

“没什么。”沈黛末摇了摇头,突然看到她脖子上残留的胭脂痕迹,问道:“你去小倌馆了?”

查芝不还意思地笑了笑:“娘子,您让我打听的可是小倌馆的头牌花魁啊,那怎么能随便打听得到,自然是要进去点一个跟莲花相公相熟的小倌,深入了解了。”

沈黛末没说话,也没问她的深入了解。

查芝却凑上前说道:“您猜怎么着,那小倌说,莲花相公今天一回来就闭门不出,也不去给客人弹曲儿了,大家疑惑,问了他身边的小奴才知道,原来今儿他遇见了一位青年才俊的客人,正念念不忘呢。”

查芝揶揄道:“娘子,今天的酒桌上能称得上青年才俊的可只有您,莲花相公是对您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沈黛末低下头,轻嘲般笑了笑。

“我离开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莲花相公的贴身小奴,他见过我,知道我是您身边侍奉的,欢天喜地地回去找了莲花相公,然后就托我将这封请帖给您。”查芝递上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