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念奴娇9(第3/4页)

中唐。

白居易也深有同感:“治水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苏轼虽出官,倒是确确实实为百姓谋了福祉。”

知晓自己的人生经历后,白居易对京官也没有什么执着了。京中多故,倒不如为政一方,多为百姓做些实事。

宋朝。

苏轼被夸得连连摆手,但嘴角却是扬了起来。主位的苏洵捋着胡须看向自家儿子,脸上露出几分满意:

“不错,水利于国于民都是好事一桩,我儿做得好。”

能不好吗?后世朝廷都认证的专家。要不是碍于在两个儿子面前,苏洵都想放声大笑了。看到没?我儿子,词写得好又会治水,争气!

苏辙也笑道:“兄长高才,弟当谨学。”

苏轼从容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不值得言说。后世既言我于水利一途颇有心得,我日后便多钻研些吧!”

未央宫。

刘彻撇撇嘴:“倒是讲讲苏轼是怎么治水的啊!”

得不到这样的人才,好歹也给介绍点方法啊!

和刘彻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李世民和赵匡胤,不过赵匡胤还有一点暗爽,名扬后世的水利专家,他大宋的!

“哼,所以是哪个新党构陷苏轼?”

【元丰二年,苏轼徙任湖州,按制上表进谢,却不想新党抓住这封谢表做文章,谢表里,苏轼说自己“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却被新党指为“愚弄朝廷,妄自尊大。”还说他“衔怨怀怒”“指斥乘舆”。乘舆代指皇帝,这是在说苏轼以下犯上了。

另一方面,他们还称苏轼只要一遇到水灾旱情、盗贼相侵,就会将责任归咎到新法上,说他对新法的喜怒皆形于色,而他的那些讥讽文章也风行于世、流传甚重。

这一番进言,皇帝自然大怒,下旨将苏轼送到御史台严查。而新党奸小也在苏轼下狱期间不遗余力地搜罗罪证,所谓的“罪证”,便是苏轼的各类诗文。】

“啪——”

苏辙手中的杯盏滑落,瓷器碎裂的声音尖锐地响在三人心头,苏辙讷讷不能言:“这分明是……欲置兄长于死地!”

苏洵叹了一口气:“仕途风波交恶,子瞻又深陷新旧党争,岂是好相与的?”

他忽然有些怀疑自己携子出川的正确性了。

苏轼默然,话题中心的他第一反应是愤怒,可未发生的事,愤怒又有什么用呢?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慰,又像是不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中唐。

白居易脸色难看:“又是因诗言罪。”

他想起水镜先前透露的,权贵以《新井》诗诬他,不由得对苏轼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秦朝。

嬴政自是看不起这些大臣党争的手段,当即冷哼一声:“净整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那王安石手下若尽是这般人,如何能成得了大事?

神宗年间。

王安石冷着脸一拍桌案,既气苏轼口无遮拦露才扬己,又气新党诸人的阴私手段。他虽执拗,却是君子持身,对事不对人。到底是何人如此构陷苏轼?他将手下的人一一想过,在心里锁定了几个名字。

【几乎瞬间,名满天下的诗人就成了阶下囚。苏轼后来记下他的关押之所,是一个伸手即可触顶的阴暗潮湿的小囚室,屋顶开一扇小天窗,苏轼困在其中,如同被囚禁在深井里,眼见只有窄窄的四角天空。

他是否想起了自己的曾经呢?

二十一岁,他得到主考官、文坛巨擘欧阳修的揄扬,后来参加制科考试,又位列第三等,按制,一等、二等本是虚设,苏轼其实就是第一名,百年一见,喜得宋仁宗连呼自己为子孙选到了宰相之才。帝王金口、前辈称赞,自己又才华横溢,这样的人想不成为顶流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