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故都的秋7(第3/6页)

没有人敢细想这背后的意味。

【当然,除身世经历与文化影响,最重要的一点也可以想见,那就是上面已经可以窥到端倪的国运的悲凉。】

诸位帝王眼神一凛:要说到了!

【郁达夫出生在什么年份?光绪二十二年,两年前,是甲午年。一场海上战争,让日本发现中国的虚弱,也让中国从天朝上国的梦里醒来,割地、赔款,在以后更是家常便饭。

日本曾经需要向我们学习,处处仰望我们,谁能想到,形势会有这样的翻覆呢?作为弱国子民的郁达夫在日本受尽歧视、侮辱,而他甚至不能反抗,因为他的国家,确实就是那样孱弱。这种孱弱会影响到每一个人,后来郁达夫在作品里写,“败战后的国民——尤其是初出生的小国民,当然是畸形,是有恐怖狂,是神经质的。”】

嘶~

诸天万朝的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太触目惊心了。

可楚棠仍在继续:【这篇文章写于1934年,其时,东三省国土已失,华北势微,北平亦在飘摇之中,作为一个关心国家命运的知识分子,郁达夫心中不能可能没有触动。同一时期,他另有两篇散文可以佐证作意:

“……原因是为了映霞还没有到过北平,想在没有被人侵夺去之前,去瞻仰瞻仰这有名的旧日皇都。”

映霞是他的第二任妻子,这一次他是带着妻小出游的。

另一段说得更直白:“……,下面只能再来略写一点春和夏以及秋季的感怀梦境,聊做我的对这日就沦亡的故国的哀歌。”

是的,时代风云里的文人并不能独善其身,他已经感知到了国家日渐衰飒的气息,并在文字里流露出隐忧。孱弱的国家、衰飒的时代,震动着一个救时文人的心,文中反复提及北方、北国、北平、故都,或许正有不可言说的时代意义,对故都皇城的眷恋,可能也潜藏着对国家的眷恋。而那些清幽的、静谧的、悲凉的、衰飒的景物,或似倾颓国运,或似飘摇己身。繁华落尽,满目沧桑,原来在“故都”二字上就可以品味。

时代的苦闷当然不能概括一个文人复杂的作意,但知人论世,我们很难说这篇文字中毫无苦闷。】

沦亡的哀歌。

短短五个字重重敲在了众人的心头。

南宋。

范成大寓居乡野,眼中有泪:“邦国不振,其民能如何?”

他想起如今的大宋,偏安江南,在金人的铁蹄下卑躬屈膝,连带着宋人都被金人□□压迫,国家的悲哀怎能不浸到诗文里、小民中?

东晋。

王导与南渡的诸望族正在新亭之中对饮,郁达夫的话引起了他们深切的共鸣:

“风景不殊,山河有异,民何其困矣!”他们在北人的面前,又哪里抬得起头来?

周侯中忍不住泪下,同坐诸人也停下饮酒,暗自抹泪,哀切的气氛弥漫周围,国破之爱,历千载而同心。

未央宫。

刘彻整张脸都黑了下去:“光绪是哪个皇帝?无用!割地赔款,简直是丧权辱国!”

旁边的卫青脸色也很不好:“国家受此奇耻大辱,臣只恨不能生在那时,手刃寇敌!”

“何必等那时,出海寻访,不是说日本曾经要向华夏学习吗?想来也就是个蛮夷宵小,找到后直接出兵,先试试我大汉兵戈。”

正在气头上的刘彻理智直接离家出走,先在嘴上放出了一段狠话。

未央宫一众:啊这……

桑弘羊义愤填膺的心情突然顿住了,脑子里警铃大作:匈奴还没打,陛下又盯上了还没影的日本,哪里有那么多钱啊?!

他无奈地看向帝王身边的卫青,绝望地发现向来谨慎的卫青眼中竟也有几分战意。

桑弘羊:……

算了,也行,就当造福子孙后代了,他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