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自由滑可以看到它(第4/5页)
她算了算:“很少,一个月都不一定能练一次。年初的伤病差不多好了以后,我在七月份开始练这个,一到两周的时间会加一节课,你们听上去可能不太多,但4A对身体的冲击太大了,不可能像是三周跳四周跳那样去练习。
4Lo给我带来了很多身体上的问题,4A的话得是翻倍再翻倍了。它确实很难,我也是在八月的钻石表演赛上跳出来之后,才确定今年就要出这个跳跃。
问题随之而来,我的3A会被影响,如果不更改跳跃方式的话,今年可能是我3A最不稳定的一年,直到我跳出来4A或者放弃它。”
丛澜笑了笑,带着一丝“怎么可能会放弃”。
“就只能改了。”她说。
于谨当时对着她摔冰的3A,愁眉苦脸地问,怎么办。
在场的人都看着这边,默不作声。
丛澜回去看她的冰痕。
A跳与其他五种跳跃不一样的一点还在于,它的起跳冰痕是一条。
点冰跳T、Lz、F,进入弧线后一脚点冰,一脚用刃起跳;
刃跳S、Lo,进入之后双足同时起跳。
它们的起跳冰痕旁边一直都会有另一只冰刀的痕迹。
A跳是左腿向前滑行,右足浮腿腾空前踢向上,带动身体朝上,继而滑行的左腿才蹬冰腾空。
它没有第二只脚的痕迹。
不管选择了什么进入的步伐,转三、莫霍克、大一字……后滑调转方向向前,换足到左脚——借换足助力——在助滑下向前起跳,它的跳跃进入弧线也只会是一条线,起跳那一刻,不会在旁边出现什么点冰痕迹、第二个刃跳痕迹。
A跳的进入弧线很漂亮,圆圆的。
Skid的横刀会给圆圆的弧线带来一个拐弯的钝角接短弧线,像是把这条流畅的线砍断了,临时让它拐了弯。
Edge不一样,它就是一条流畅到底的线条,纤细,轻盈。
如果起跳时是深刃,这条线的头部就可能会有一个小扇面,相应的起跳冰花也会多一点。
进入速度过快的话也可能会导致这里变得稍稍粗了一点,像是拿着冰刀斜切了一丢丢。
丛澜这个跳跃用力过大,进入速度也过快,弧线跟她常有的差别很大。
起码在于谨看来,非常的大。
“4A的反面影响来了。”他说。
最好的办法是放弃4A。
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但结果是于谨连夜加班抱着WINGS输出的烫手资料,给丛澜三天半赶出了新版的训练方案。
3A也在这几日里被重新确定。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也在帮着两人。
为了4A,为了3A,为了丛澜身上不断发生的奇迹。
谁不想看着有史以来最明亮的花滑之星,走到无人可及的高度呢?
世锦赛三连冠的时候,许多人就是这样。
四连冠那时,期待值更高了。
然后是平昌蝉联。
现在是京张三连冠,可同时,还有许许多多新的“妄想”。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现于人前的是刚结束的短节目里的3A,人们可以想象它是辛苦的,但无法想象出来到底是怎样的辛苦。
苦痛,摸索,进化。
这漫长又令人无比头皮发麻的过程,不知道有多少苦涩。
最后在镜头前凝结的,是不足一秒的腾空,和赛后混采区这里的一句“就只能改了”。
丛澜没有哭诉她费了多大的力气,言辞间也只是简单说一句4A真的很难,诚恳、苦笑,却又满是“我一定要跳出来”的坚定不移。
媒体们:“自由滑可以看到它,是吗?”
丛澜这次给出了肯定回答:“当然。”
她前几日的训练里就有4A,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起比赛的Jr们不用教练叮嘱,就自动站在挡板外,痴痴地望着里面的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