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第3/5页)

程令雪征询地看向姬月恒,他点了头:“劳烦引路。”

到了厢房中,程令雪扶公子上榻休息,公子眸光已涣散,让她关上门后,才道:“有人给我下了药……”

程令雪不必想,也知道与钱三姑娘脱不开干系,公子应该也清楚,可他为何还要入厢房中休息。

这是钱家人的船只。

他不该即刻远离钱家人么?

公子嗓音隐忍而低沉,回应她的困惑:“此药并无大害,只是会让我人前失态,需在厢房中暂避。我猜那人给我下这样的药,是希望我被药力所控冒犯姑娘,好断了杜公子念想。”

他措辞含蓄,可程令雪明白了,她的脸“噌”一下绯红。

公子长睫轻颤:“姑娘想必也猜到了,是……催'情之药。”

这话经由公子迷离喑哑的声音说出,落在耳边,便很催'情,程令雪想起自己那些色'迷心窍的梦境。

她话语都乱得不成调。

“公、公子……可有带解药?”

解药不就在眼前?

姬月恒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嗓音虽染了情欲,可他靠在榻上的姿态仍是克制:“不知药力如何,听闻有些药中了之后若不交'合,便可丧命。”

这两字让程令雪腿都软了,哪怕那些乱梦中,也没那样过!

她无措地对上公子迷离目光。

公子躺在榻上咬牙隐忍,额上不断渗出热汗,他极力克制着,隐忍紧绷的下颚线条凌厉,更显矜傲。

可那双漂亮的眼眸春意潋滟,眼尾一抹飞红如一道鱼钩。

中了药的公子有种矛盾的好看。

像神祇堕入红尘。

清冷禁'欲,同时又勾人。

程令雪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她暗中掐了自己一把,这时候想这些岂不是趁人之危?!

再看公子时,她道貌岸然许多。

可公子却开始不对劲,他看着她,目光灼灼,很是烫人。

程令雪从中看到了渴望,犹豫之时,青年薄唇张合,似在说什么。

她上前两步,听清的那一刻,浑身呆滞。手一紧,公子握住了她,带着乞求与渴念:“帮我……”

这两个字就如一根绳,把适才他口中的“合'欢”,“催'情”连成一道通往湮邪世界的桥,而那桥的两端——

连着她和公子。

这桥一旦搭起来,这几日因为服解药而做的那些羞耻梦境便要成真,他们纯洁的关系会从此崩坏。

她被公子滚'烫的手炽到,倏然甩开,不敢看他:“抱歉,我……”

这观音似的公子,她下不去手!

可看到公子死死抓着被褥,青筋暴起的手,程令雪又动摇了。

她怕公子死……

公子这么文弱,要是支撑不住药力一命呜呼,她这五个月白干!

况且,他也是受她和杜彦宁的过去牵连才被钱三姑娘下药。

罢了……

就当她是又做了一回梦。

公子好看,她不亏。

程令雪咬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上前两步,又发了愁。

“可我不懂啊……”

姬月恒已被折磨得要疯,在话本上看到有关情'药的叙述时,他不屑一顾——再磨人的药能比他自幼所中奇毒还可怖?然而终是低估了。

某种强烈的渴望从一处散开。

如燎原之火,窜至脑海。

她如他所愿的配合舒缓了他因被她和杜彦宁联合欺骗的不悦。

姬月恒目光软下。

嘶哑的嗓音透出柔情:“我会,也不必姑娘牺牲太多,只需借姑娘的手磨一把剑。以磨剑之痛,驱散邪念。”

程令雪这才放了心。

从不知道这事还能以痛止痛。

可放血会受伤。

她想起公子之前发病时的事,问道:“我咬你几口,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