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3页)
江从鱼出了东宫,与来传话的小内侍聊了起来,说道:“宫宴还有挺久才开始,陛下喊我回去做什么?”
小内侍道:“小的也不知道,兴许陛下就是不想您离开太久。”
外人不知晓,他们这些在禁中伺候的人可都知道江从鱼与陛下之间的关系有多密不可分。
李伴伴都说了,要把永宁侯的吩咐跟陛下的吩咐一样对待!
谁都喜欢听好听话,江从鱼也不例外。哪怕知道现在的楼远钧不一定是这样想的,他心里还是有些高兴。
江从鱼一路与小内侍说说笑笑,走过长长的宫道倒也不觉无聊,就是走入楼远钧所在的章华宫后身旁的小内侍忽地噤声不语了。
江从鱼抬头看去,只见楼远钧正立在玉墀之上,风吹得他袍袖微微摆动,更给他添了几分卓然出尘之感。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那么重情又重欲。
江从鱼很少有患得患失的时候,见到楼远钧这副凛然不可犯的模样也不觉得有什么,径直跑过去说道:“陛下怎么站在这儿?”
楼远钧瞧向江从鱼还带着笑意的眉眼。
江从鱼似乎和谁都处得来,连跟他身边那些不知名的小内侍都相谈甚欢。
这么多天没单独在一起,江从鱼看起来并没有多想他。若是他当真想和江从鱼做一辈子的君臣,江从鱼是不是也会欣然接受?
楼远钧道:“等你。”
江从鱼听着这短短两个字,只觉一颗心又不争气地跳了起来。
偏偏楼远钧说完就转身入内,江从鱼没法再继续这个话题,唯有和楼远钧提起一会开宫宴的事。
这次宫宴主要是要让楼远钧把京中的勋贵外戚都认一遍,江从鱼提前命人按照座次把名册编好了,只需要在必要时给楼远钧提个醒就好。
“这次镇南侯也来了。”江从鱼说道,“此前他一直镇守南方,最近才刚回京,我也没见过他。”
楼远钧顿了顿。
江从鱼敏锐地察觉了他的异样,好奇地问道:“陛下以前见过镇南侯?”
楼远钧道:“远远见过几次,只是没说上话。”
与镇南侯相比,前镇南侯夫人留给他的印象更深,那是……先皇逼迫过的女人,也是永远被拘禁在后宫之中的冤魂之一。
江从鱼道:“那你应当还能认出来。”
两人凑一起聊了会,有人送上茶点。
毕竟参加宫宴没几个冲着吃饭来的,要是需要喝酒的话还是得自己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以免空腹一不小心喝出问题,落了个御前失仪的罪名。
江从鱼尝到好吃的,还是会热情地介绍给楼远钧吃。
楼远钧不重口腹之欲,但见江从鱼吃得挺欢,也跟着多用了几块点心。
转眼已是宫宴开始的点,所有人都早早入席等着楼远钧到来。见到江从鱼跟在楼远钧一同出现,每个人都只有一个感受:见怪不怪。
要不是楼远钧长了张冷情寡欲的脸,还整天说这是他恩师留给他的唯一的师弟,他们都要疑心两人是不是早就有一腿了。
在京师待了五年,座中不少都是江从鱼的熟人,相比之下那几个脸生的就显得比较突出了。
江从鱼凑近和楼远钧讨论:“左前方那个就是镇南侯吗?他看起来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楼远钧本来暗自打量着以镇南侯为首的勋贵,闻言转头问:“你想他做什么?”
江从鱼:。
这人提问的角度怎么这么刁钻?
江从鱼小声反问:“对没见过的人,你就不好奇他们长什么样吗?”
楼远钧道:“朕不好奇。”
江从鱼觉得这话题没法聊了!
他麻溜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再往楼远钧身边凑。
这次宫宴也有为镇南侯接风洗尘的意思在里头,楼远钧在镇南侯起身敬酒时很给面子地满饮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