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3页)
柳栖桐明明只是奉命去接个人而已,怎么江从鱼竟与他最要好了?
楼远钧笑道:“柳师弟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娶妻了,可别叫令慈一直为你的婚事操心。”
柳栖桐父亲死得早,母亲又把眼睛给哭瞎了,母子俩早年是寄住在伯父家的,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日子过得颇为艰难。
现在柳栖桐出头了,伯父家仗着昔日“恩情”时常登门要好处,伯娘还想把娘家侄女嫁给他,美其名曰亲上加亲。
柳栖桐脾气虽好,却也不想在婚事上任旁人拿捏。一提到家中诸事,他便觉得有些头疼。
只是一直拖着也不行,毕竟楼远钧都开口提了。他若是连这点儿家事都处理不好,楼远钧怎么放心把朝廷大事交给他办?
柳栖桐才刚应了句“已经准备好好相看了”,便见家中仆僮寻了过来,说是家里来了客人。
瞧那仆僮吞吞吐吐的模样,便知晓来的不是什么好客。
柳栖桐只得先回去了。
江从鱼虽不知道柳栖桐家中情况,却也注意到了柳栖桐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无奈。他挪到楼远钧身边追问:“你知不知道柳师兄家里是怎么个情况?”
见江从鱼又凑到自己近前来了,楼远钧心里愉悦得很,嘴上却说得义正辞严:“那是你柳师兄的家事,你知道了也帮不上忙。我要是把你的私事到处嚷嚷,你能高兴吗?”
江从鱼本想说自己事无不可对人言,又觉得楼远钧这样才是端方君子,只能点着头说道:“师兄你说得对,我不该瞎打听的。我就是看柳师兄似乎挺苦恼的,想知道我能不能为他做点啥。”
楼远钧道:“你与你柳师兄倒是亲近。”
江从鱼理所当然地道:“是柳师兄接我来京师的嘛。”
楼远钧语气失落:“可惜我没官职在身,没法像他那样奉皇命去接你。”
江从鱼一听,赶忙表示自己也很喜欢楼远钧,两个师兄在他心里都是一样的,他绝对没有怪楼远钧没来接他。
楼远钧闻言又摩挲起食指上的戒子。
一样的吗?
他看了眼江从鱼近在咫尺的脸蛋儿,轻轻地笑了:“你柳师兄家里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说与你听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