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降服(第2/4页)

顿了顿,彭虎说道:“告诉飞度,今若得胜霍峻,某可送他回乡。”

“诺!”

“呜呜!”

随着军号声响起,也象征着两军开始接触上来了。

“射。”

令旗挥舞,面对进入射程的鄱阳水匪,队列前排的弓弩手或是搭弓射箭,或是扣动弩机。

顷刻间,急促的弩机之声与箭矢划破空气的厉啸同时响起。

一支支冰冷的箭矢划破空气,仿佛密集的银线在空中穿梭飞舞,眨眼间就贯入鄱阳水贼之中。那些衣衫褴褛,缺乏甲胄的竹矛手,持着大小不一的盾牌冒着箭雨挺进。

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被攒射而出,如蝗般的箭雨划破长空,松散的盾阵发挥不出应有的效果,落在正准备冲锋的鄱阳水贼头顶。箭雨之下,虽有部分箭矢被盾牌所阻,却仍有大部分箭矢透过缺口,射穿他们缺少防护的躯体,鲜血溢出,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些鄱阳水匪被荆州军的弓弩手吓得不敢回去上前,当督战队从身后逼近而来,挥刀砍死几名逃窜的人,他们又在催促声中,冒着箭雨继续冲锋。

“杀敌!”

少顷,箭过三矢,鄱阳水匪与荆州军交手。水匪们声嘶力竭的大喊,仿佛想将心中的恐惧赶出。

荆州军的盾阵前挤满了鄱阳水匪,他们手中握着的竹枪从缝隙中刺出,更有甚者,挥舞着锄头狠狠得砸向大盾,两军开始了鏖战。

荆州军锐士顶着鄱阳水匪的冲击,他们将手中的枪矛从大盾后刺出,锋利的矛尖刺入那些衣着单薄的躯体,夺走他们的性命。

一时间,尸体在地上堆积,哀嚎声遍野;鲜血在地上蔓延,血腥味涌入众人的口鼻当中;兵刃碰撞、兵卒怒吼之声,愈发刺激着肾上腺素的喷涌。

鄱阳水匪形成的浪潮犹如拍打到礁石上,荆州军士利用盾墙、长矛、弓弩作战,这些乌合之众的鄱阳水匪不仅没击穿军阵,反而被骁勇的荆州锐士反推过去,鄱阳水匪的前排军阵岌岌可危。

水匪军阵中的彭虎见形势如此,着急得跳脚,勒令精锐之士上前,换下这些已经士竭的前排军士。

其实不用彭虎分说,与荆州军交手的陈越、王飞等将早已作出布置,让精锐军士上前,与荆州军士鏖战在一起。

陈越望着摇摇欲坠的军阵,扯着嗓子喊道:“丁奉兄弟何在?”

“在!”

年仅十八的丁奉,长相稚嫩,拎刀提盾,拱手应道。

丁奉,字承渊,庐江人。江北战乱频发,他十五岁就带着弟弟丁封从军讨生活,至今也有三年。因同乡的缘故,他投效到陈越帐下,凭借勇武,成为其心腹。

陈越指着斜前方被荆州军攻破的阵线,喊道:“承渊,你兄弟二人素有勇气,今阵线动摇,且率本部百人上前,巩固阵线。”

得到指令的丁奉跃跃欲试,挥手喊道:“儿郎们,随我而上。”

“诺!”

丁奉大踏步向前,穿过军阵间的孔道来到已被突破的阵线,立即率弟弟丁封及百人士卒投入战斗。

刀盾相合,丁奉揉身扑入荆州军的队列中。左右手互搏,盾挡刀劈,大砍大杀起来,几乎无一合之敌。凡锋刃所向之处,必定有鲜血飞溅。不仅巩固了己方阵线,却有杀入荆州军阵中的趋势。

“小心!”

丁奉余光瞥见有敌寇持矛朝着他弟弟背后戳去,急忙大喊道。

与此同时,丁奉舍弃手中的刀,从腰间掏出一枚碎石,奋力掷出,正中敌寇眉目。

这是丁奉从小在河边打水漂练就的独门绝技,十五步之内,以石伤人,从未失手。

“啊!”

持矛的敌寇猝不及防,被这枚石子砸到眉骨上,鲜血直流,倒在地上,捂着喊疼。

弟弟救归救了,但是舍弃刀的丁奉失去了威胁,瞬间被一众军士盯上,长枪齐刺下,丁奉身法虽好,但也却被长矛刺到大腿,疼得他想哭。幸而他的弟弟丁封挥舞着长矛而来,与众人拨开来矛,救下险些丧命的丁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