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2/5页)

【哎哟,这差事真不是人干的,圣上吼我作甚,我就一阉人。】

【欸?还瞪我呢,又不是我去戴的绿帽!】

听着他的腹诽,周瑾行差点憋出内伤。

紧接着杨忠怀的心声传来: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这祸事是我惹出来的,跟玉阳没有关系,断不能让她受到谴责。】

【她一介弱女子,岂受得了这等风言风语,我定要娶她!】

“你闭嘴!”

周瑾行坏脾气吼了一句。

两人被吓着了,黄内侍慌忙跪到地上。

周瑾行意识到自己失态,没好气回到椅子上端坐,敛容道:“去把玉阳叫来,跟她说朕要驾崩了。”

这话把跪地的二人唬住了。

黄内侍忙道:“陛下,龙体要紧!龙体要紧!”

周瑾行铁青着脸,“朕嗓子干,去让钱嬷嬷给朕制盏茶来,朕要枸、杞、养、生、茶!”

黄内侍立马下去办差,独留杨忠怀一人在室内。

周瑾行盯着他看了许久,试图把迷途的羔羊哄回来,苦口婆心道:“你莫要执迷不悟,京中女郎多得是,若是相中了谁,朕替你做主赐婚。”

杨忠怀嘴唇嚅动,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

君臣在私底下关系算得上不错,人家王驸马都嚷嚷着面圣喊冤了,甭管他如何,只要两人没有和离,杨忠怀就是第三者。

周瑾行知晓他的为人,素来刚正不阿,端方雅重,行得正坐得端,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这么一个传统古板的男人,哪里见识过玉阳勾人的手段?

不一会儿王驸马被带了过来,周瑾行怕二人起冲突,让杨忠怀到隔壁回避。

王之焕一见天子就跪地喊冤,倾诉杨忠怀不讲武德欺负人,坏他与长公主的婚姻。

周瑾行听得脑壳痛。

他头大地揉了揉额角,耐着性子道:“王驸马且起来,等会儿玉阳过来,朕替你问一问她。”

王之焕激动道:“陛下定要替臣做主,讨回公道。”

周瑾行好一番安抚。

在他费心了解前因后果时,黄内侍亲自把玉阳请了过来。

玉阳心里头还是有点怂,边走边问:“七郎当真气得七窍生烟?”

黄内侍谨慎应答道:“这会儿陛下在扶云轩问宁国公的话,是有些懊恼。”玉阳撇嘴。

二人途径长廊时,见有外臣窥探,玉阳柳眉一横,泼辣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呐?!”

被她这一嗓门怼过去,男人们连忙回避,不敢观热闹。

玉阳脸皮子贼厚,若是拿礼教那一套来约束她,那才叫笑话。

因为自古以来,礼教都是权势者约束下级的工具。

她身为皇室公主,受天子供养,男人玩的花样统统不在话下。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至于这个“嫖”,则比男人们要玩得更高端些。

府里除了王驸马外,还养着两个精壮小伙,也就是面首。

不仅如此,有时候心血来潮还会招惹京中的良家男人。

但她也是有底线的,有妇之夫不惹,不挖女人的墙角,不得劲。

这回招惹杨忠怀翻车令她极为不爽。

一是嫌弃那古板男人当了真,二是嫌弃自家男人撒泼不想过了。

她有财又有貌,且还是天子长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会因着两个男人就放弃了大片森林?

简直天真!

更何况他们都四十多啦,哪里比得上十八岁的精壮小伙子?

行至扶云轩,屋里只有周天子一人。

隔壁屋的杨忠怀和王之焕绿着脸盯着对方,不敢发一语。

周瑾行故意把他俩凑一块儿,让他们好好瞧瞧玉阳的真面目。

玉阳款款进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朝周瑾行行福身礼。

周瑾行受不了她的惺惺作态,开门见山道:“方才王驸马在外头大闹,吵着要面圣,阿姐可知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