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厉害(第4/6页)
傅应呈垂下的眼神冷暗,一字一顿地打断:“你在说疯话了,你绑架的那个,是我的人。”
“——你的女儿,2012年就已经死了。”
……
如果她当年真的死了。
她短暂的一生,因为你,到底有几天是真正幸福的。
季国梁浑身发抖,汗毛倒竖:“不是的!我没有疯!院长我没有疯啊!”
院长惋惜道:“疯得很厉害呢,傅先生,跟精神病人是讲不通的,您还是来我办公室坐一会吧。”
眼见着所有人都转身往外走,季国梁绝望透顶,操娘日老子的血口大骂起来。
男人又停下了脚步:“闹得这么厉害,还是应该打针镇定的。”
院长给了个眼神,护士立刻行动:“好的院长。”
季国梁眼看着又要打针,几近崩溃,却听到男人轻描淡写的话语传来。
“拘束衣别脱了,”傅应呈冷冷道,“就,一直穿着吧。”
好像就此。
轻飘飘地。
宣判了他后半生的命运。
……
当晚,吃完饭回学校的路上,傅应呈把案子的情况跟季凡灵简单说了下。
听说他被关进精神病院了,季凡灵没有多余的想法,就是担心:“但他其实没病,不会被放出来吧?”
“不会。”傅应呈说,“绝无可能。”
傅应呈说绝无可能,那就是绝无可能。
季凡灵感觉心里有一部分沉沉落了地,很久没说话,一直走到学校里,才又开口:“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早年季国梁还像个人样。”
季凡灵没上小学的时候,他还只是“小赌怡情”,在汽修厂有正经工作,爱和狐朋狗友打打麻将,输了喜欢挂脸骂人。
直到他被一个混圈的朋友介绍着,认识了另一群不三不四的朋友。
“正常,”傅应呈讥诮道,“他也很难出生就是个邪恶的婴儿。”
季凡灵被他逗笑了。
“你还有别的亲戚么?”傅应呈问。
季凡灵知道他什么意思:“要不死了,要不就是闹掰了,当时我妈生病,她那边的朋友和远房亲戚借了不少钱,但是季国梁都没还。”
别人也不是圣人,钱要不回来,只当是长了教训,不可能再继续来往。
“季国梁这边还有个表叔。”季凡灵又说,“初中的时候,有天晚上季国梁在家里发疯,我就跑到那个表叔家去了。”
傅应呈想到她是住不下去才往外跑的,心里隐隐发紧,声线平静道:“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他偷看我洗澡,”季凡灵无所谓道,“所以我又连夜跑回家了。”
女孩语气轻飘飘的,是真没把这当个事,才会跟他说的。
说完,似乎是发现傅应呈没说话,她想到了什么,脸色僵了一瞬,又补充:“但是,他什么也没看见,况且我才初中,能有什么可看……”
傅应呈眼神一暗,忍无可忍地把她往旁边一拽,拉到树下的小路上,用身体挡住了路人的目光,低头亲上她的嘴唇。
他吻得温柔又漫长,好像舔舐伤口一样,捧着她的脸,细密舔吻着她口腔里每个被他熟知的敏感角落。
背脊抵在粗糙的树干上,被他高大的身体挡住,她看不见来往的学生,但还是格外羞耻,浑身颤抖着绷紧了。
神经紧绷中,他唇间的动作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
连原本应该低不可闻的喘息和吞咽声,都清晰地响在耳边。
她有点想推开傅应呈,手指搭在他穿着风衣的肩上。
男人低垂的长睫颤了下,季凡灵又莫名觉得他有点难过,就任由他吻了下去。
等傅应呈放开她,季凡灵擦了擦自己的唇角,躲在他怀里,做贼一样左右看了看,抓着他的衣襟压低声音凶道:“说好不在学校里亲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