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3/7页)
身为陵州谢氏最年轻的一任宗主,谢敬彦肩负颇重。不仅有太-祖-帝留下的密令,还要提前绸缪布局,为着将来从三王中择优上位。
在他从前看来,娶妻即为人生的一个过程,之后女人相夫教子,而他给足她优渥满足,夫妻相敬相睦,家和事兴便周全了。却没想过夫妻间,原还有那诸多的层面可以探索,它比之成亲前的悸动与思念更为丰富,似是永远不倦。
而他要的绝不仅仅是床笫情-爱,还有更多!
谢敬彦下意识瞥了眼魏妆身后的屉子,里头还装着他买的几本追妻密札。他虽未再去翻过,然则一目十行过目难忘,那看过的偏偏都深刻在心里。若是变了,也都拜她所赐。
男子溢出柔情:“那么为了夫人最近心情,本官也须尽力伺候。”
魏妆坐在他硬实的腿膝上,仰起下颌对视,忽而两人的唇贴近,在敞阔的车厢里深浅交缠起来,发出旖旎的轻响。
谢敬彦修长手掌捻住魏妆的腰肢,她昨夜迎承丰盛,此刻还酸软着。忙匀手遮拦,呢喃道:“三郎器宇非凡,不让人有活路。可别在这里,仔细又参上一本子了。”
话中深意彼此分明,逢那狠肆起来的超长频率时,魏妆的颤音休要控制得住。
她便是朵黑牡丹,总算是个高门贵胄的少夫人,哪怕重生,矜持也须维护一点儿的。
“想哪里去,我是要给你暖暖腰。”谢敬彦薄笑,复又一本正经地冷肃:“既然你如此说,我也想反问阿妆的小腰是什么做的,不给人活路!”
魏妆咬了牙羞嗔,彼此拥得更紧了。
忽地马车外传来一道铁蹄声,有熟悉的朗朗嗓门道:“敬彦贤弟可在车内?才去益州府多久,听闻你便已成了婚。竟是匆忙得等不及兄弟我回京,欠我一顿喜酒是也!”
说话的乃是大鸿胪褚家的二公子,归德郎将褚琅驰。
褚琅驰去益州府已有一个多月了,起初只打算半个月往返,去了后但见那邱老太姨年岁已高、卧床不起,褚老夫人和阮氏婆媳俩便一直在旁照顾。褚琅驰本就是个仗义的孝子,恰逢母亲阮氏的娘家卷入田产纠纷,又很是帮忙周旋了一阵。
听留在京都的大哥来消息说,谢府三公子与魏女成亲了,他心里就如刀割了一样。怪自己为何偏是那当口甩下个中事务离京,但不来又说不过去。
当日若能带了魏妹妹一同出发益州府,或便可轮到自己一些机会,也不会被梁王和沈德妃看上魏妹妹了。使得敬彦贤弟都已与她退了婚,又匆忙地将她娶去,从此却是兄弟妻不可欺也。
耿直的郎将好生惆怅,一入京城,将祖母和母亲送至褚府上,便马不停蹄地赶来确认消息了。
呵,真是个“煞风景”的好兄弟,每每赶在这般时候出现,谢敬彦漆眸深邃。
但算算时日,差不多该是邱老夫人康愈之时。这趟去的已比预期的要更久,容他与魏妆的感情稳定了一阵。
男子容色冷沉,一抹霸道之意略过,还有着险中求胜的释然。他若不赶着成亲,只怕这会儿魏妆早住进了褚府里。
魏妆被吻得红唇娇润,衣襟也微微敞了口子,她忙整理妥帖,欲从他腿膝离开。
谢敬彦稍一顿,却不容许她乱动,只单臂护着她,另匀出手挑起车帘。薄唇含了淡笑,温润道:“是驰兄回京了?若能赶得早些,或还可参加今岁的斗妍会。”
褚琅驰的确才刚回盛安京,屁股都没下马就来了。
蓦然一瞥那半开的锦帘,女子百媚千娇地侧身靠在谢三郎怀中。那姝色绝媚,莫不正是自己满心牵挂着的魏妹妹吗?
只记得敬彦与魏妆两人早前退婚坚决,怎的成了亲后,连一段马车的路程都要坐在他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