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6/9页)
一席话听得鹤初先生默然失言,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个。
鹤初的母妃乃庆王之妹,外面隐有流传,当年是淳景帝射伤了舅父庆王,又牵累自己的母妃与太子父王,被大理旁支叛乱灭门了。
她对大晋皇室是冷淡无情的,甚至希冀有一天能当面质问,或是亲手报仇。只她中毒不便,暗中又有人在搜寻她踪迹,轻易不可暴露了身份。毕竟母妃一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昔年照拂的仆人所剩寥寥,她得保住性命。
她能隐约感知一道黑黢轮廓,即便从未识得模样,亦觉那是个冷俊无俦的身影。
只叹是无缘的。
鹤初先生浅笑一叹道:“我自襁褓起就在四处流浪,唯独有个比我年长一岁的阿兄,听说也在那场动乱逃跑中,连同抱他的老仆被箭射穿了。对所谓大晋皇室的荣耀,从无感觉。但公子说得对,若能早点治好,总能更多选择。鹤初便仍在府上住着吧,公子的好意受之不让了!”
秀逸白皙的手腕相握,抱了一礼。
正此时,谢三郎浓墨睫羽一扫,睇见通盛典当行的萧掌柜竟然找上门来。掌柜的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隐约叫人猜度出何事。
他便启口问:“萧掌柜的过来作甚?”
萧掌柜的三十来岁,本是个利落人,连日被魏妆催得有苦难言。唯恐有碍宗主颜面,先两手把门关上,叹息道:“秉宗主,少夫人适才又过来了,属下没办法,只得答复她已经找到了买玉之人。少夫人放话三日之内必须见到玉璧,否则就叫宗主你亲自出面。这可怎么是好?莫不等于出卖了宗主。”
啧,平素对他伶牙俐齿,忽冷忽热的,需要他时分明很懂利用……
谢敬彦听得冷笑,但知魏妆是拿不出赎银的。一想到释解前嫌之后,女人的柔情似水,他容色却温雅,挑眉道:“那就让她来见我好了!”
见对面贾衡已将外卖递给了谢莹带回,便踅下楼去。站在酒店门前稍顿,却命打马车去翰林院衙房。
贾衡纳闷:“不惦记媳妇儿么,怎么还去衙房办事?”深知公子心思叵测,动作还是乖乖顺从。
车帘子随风轻拂,谢敬彦又想起昨夜的香闺交缠。那情-爱有毒,因了前世克制数年,一沾她便难舍收放。箍着女人娇娜的身姿,舍不得她受累,却恨不能摁她入骨髓,让他满心间里装得全都是她。三个晚上,他竟是已把次数支用得只剩了一回。
便忍忍也罢,总好过再被她套牢一世了。
选部备考前夕,他心中已定下了去向,但仍忙到深夜亥时了才回去。乌檀木鎏金大床上,魏妆已经酣睡香甜,娇媚身姿系着一抹丝薄蚕衫,隐约丰酥绽起。
谢敬彦解袍上榻,隔着光线打量了一瞬。女人惦记着养生保命,总事后怨怪他搅扰了她的睡眠时辰,却可知谢敬彦尚未尽然肆威。而她这几日红颜姝粉,分明美得更为动人心魄。
看得他又忍不住,想要覆着啄舐。
迷离中的魏妆睁开一隙眼缝,瞥到了他的动静,惺忪冷谑道:“左相大人自重,且莫骄奢-淫-逸,朝堂大局还等着你……你我性命也是……”
又忽地翻个身姿抱住他长枕睡着了。那小腰儿雪白,纤蛮得柔软一握。
也不知是梦话还是真心奚落,谢敬彦却怎能被她轻慢,让情-欲左右。
他还没这般不坚定,便堪堪捺住了。只长臂一揽,将女人箍进怀里歇下:“别躲,抱着睡。”
或者有些感觉体验过了,忽然缺了亦想念。他总要卸下魏妆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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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彦果然说到做到,奚四那件事儿没让魏妆插手,便设计让谢莹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