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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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妆默然地敛了嗓儿:“没有。才没有动容之处。”
又:“那骁校尉与谢莹有过一面之缘,许是在关注此事,下午若没他帮忙,我早就被奚四发现了。盼请郎君记住一点,今日不同往昔,莫拿那些贤妇淑德的来规束我。”
谢敬彦稍停顿,蓦然松了口气,又愠恼发笑。他就没听说过,谢莹与哪个将士有来往。
但这女人向来精干,既被她窥穿他情丝上的狭妒心眼,干脆也不反驳。
只吻了吻那娇韵的脸颊,应道:“谢某在乎夫人岂非一日两日?你如今咄咄逼人,心狠气盛,何人敢规束你?你且忙你的事,我吃我的醋罢!”
那濯濯然的紧张感与霸道,从他唇齿间吐露,竟不遮掩或含蓄。魏妆呐呐地抬起下颌,颈涡处已被吻出了痕,她酥-软得说不出话儿。
四目在跃动的烛火中对视,又想起昔日刻骨噬心的缠抵。当时人在局中不知辨别,此刻回想起来,她其实不也一样呢,都是那般的在意着对方。
魏妆无言地抿了抿娇润的唇瓣,谢敬彦宽肩倾下,男子硬朗身躯桎梏着,逐渐相拥愈紧。忽地他想起了上一回她做的举动,便勾开了那秀美双足。
一枚粉屯中间无比嫣红的小痣,慑人心魄,比她颈涡那一颗更为惹艳。寻常人家女子何来这等娆媚,魏妆便是谢敬彦天生的毒-物,他渴爱她噬骨,今次换他俯首宠溺而去。
“彦郎……”魏妆惊愕唤起,指尖哆嗦着紧扣住薄被,下意识便要躲藏。
怎能够忽然这样?
她便是重生以来,在他跟前字句犀利,不甘示弱,可某事上从来都是被动娇怯的一方,何曾竟被他这样唇齿宠爱过。
偏谢敬彦置若罔闻,更加探索宛转。最终魏妆再也无力保持支撑,男子抬起脸庞,抵在她耳畔道:“那我便开始了。”
强势与娇柔的邂逅,虽彼此的经验心态都不算生疏,但真实开始却是那般的未知。这既熟悉又初绽的奇妙试探感,驱使着情意渐往深沉。本以为早就已数年夫妻冷场了,却无以比拟的新颖生疏。
很久之后,夜色才在无以比拟的荒芜中静止下来。
青瓷纹的灯盏里烛蜡轻响,但见浅色的帛锦上嫣红点点,女人慵软如搁浅的鲛鱼。
谢敬彦温柔地箍紧她,凤眸稍移,微露讶然地顿道:“这是?”
魏妆护着肚脐怕着凉,抬眼看向帐顶,心中尚余潮流翻涌,果然两世都不容自己好过呢,这人他分明就是条饿狼。她含唇羞嗔道:“郎君莫非记岔了,今夜是你我此生头一回。”……以为还是从前吗?莫非忘了已重生,对她这般悍厉。
谢敬彦挺鼻薄唇,蓦地蹙眉抿起。她从未与过别人,从始至终,始终只有他谢三一个!
谢府后宅琐碎复杂,或是谁利用她初入京城生疏懵懂,暗中作弄了手脚,使得前世她毫不知情。
男子搂住魏妆,贴近她心口动情道:“阿妆,你若在我心上,我永生永世难泯;我若在你心上,是吾敬彦之幸。之后莫再叫我左相了,让一切重新开始吧!”
魏妆听得是悸动的,在彼此的交汇中,她能感知到心底百骸深处对他的流连与缱绻。
但听到那个“永生永世”,又想起了谢敬彦解释的凤鸾和璧机缘作用。也不知会落到谁手中、出什么后果,莫不如就告诉他,让他动用谢氏的势力去找好了。
她便嗫嚅着道:“好是好,看我心情随缘……但我现在若说,做过一件对不住你的事,你听了可能会吃怒。”
都已彼此交付,何来对不住?
谢敬彦撑起宽肩,下意识肃淡容色:“何事,你且说?该怒的怒,不该怒的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