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2/4页)
然而她就是不愿放软,迫着自己嘴硬心肠狠,生怕稍稍示点儿软颜色,又再一次陷进纠缠的情愫。
她不知道该怎么与他重新继续。
魏妆忽地轻了声说:“你有紫花丸,且用下就没事了!成婚本是利益,若非为了躲避梁王侧妃,还有你的尚公主驸马,这亲不成也罢。既然并非三郎无知觉,就当做我心止如水好了。今日我用词不当,以后莫提这个。”
拒绝尚驸马有无数办法,谢敬彦成婚,全是为了娶她。
早不再是初时青涩,那固持的尊严无意义,他干脆直言道:“药吃多了伤身。好容易穿回来,才得以再见到你,我想活到长命百岁。你活着,我便须活到那日。今世的成亲,我把它当成是真的。我知自己从前多有疏忽,令你难能全心交付,这一次你便心如止水,我自做我的活水一潭也好!”
用活泉融了死水,终能有再度活泛起来的一日吧。
骨子里冷澈的谢氏宗主,以为他所图尽为了雕心雁爪青云直上,说得却全是掏心底的话。
女人吐血离开后,多少想说的憋在心中无处诉起,他再也不想体会了。倒不如似淳景帝与焦皇后,有话直言,有误会解释,更为轻省。
魏妆青葱时曾以夫为天,曾回眸四顾无退路,以为唯有他得系终身,结果却……若早些如此,岂用两世重来呢。
又记起谢敬彦的催妆词,还有在太后面前的婚誓,不自禁悄然触动。
她眨了眨泛红的眼眶,慢声道:“三郎若是不愿睡地板,何必如此迂回。府上个个精明,装得了初一,装不过十五,即日起睡到床上便是了。但须隔着距离,井水不犯河水……唔”
话未落尽,谢敬彦环臂将她拥进了怀中,挚切道:“阿妆,你偏要对我装傻充楞到几时?成亲十多年,我对你的情唯有与日俱增,从未淡去。撞见你与他人在花园私会,我痛得肺腑撕裂,质问的话不经理智。到知道那原是误会你,更恨不得把自己的命拿去换你回来……我不求你把过去的都略过,只求让彼此重头开始。随你如何以为,从始至终谢三的心都是爱眷,所变的只是从前缄口,现在选择不隐瞒了!”
竟说是误会她,爱她了。
魏妆眼泪滚淌出来,冷笑地噘起红唇,薄薄道:“说这些做什么,马后炮……我对你早已心死,并不爱听。”挣着要扭开,想对他更狠绝一点。
男人却巍然不动,任她掐扭。他挺括玄袍上沾染了雨水,硬朗胸口却跳动着炽烈的心,蓦地含吻住了她的樱唇。
很温柔很灼-烫。
谢左相吻技娴熟,知晓着魏妆所有的高点。若把彼此夫妻为数不多的旖旎比作一百,那么他的主动攻势便占去七八十。她从前实在柔淑娇媚,为着能疼够她,谢敬彦须自己探索着她的欢喜,给予着充沛的餍足。他熟稔她全部。
那唇齿间的情愫,似近在咫尺,又似年月久隔,在大雨倾盆的午后卧房里,逐渐失控起来。心是瞒不了人的,他真的很在意她。魏妆被触动心扉,挂住了谢敬彦的脖颈,不时地回应着,空气中弥散开胶着的分离与熨缠。她竟是沉腻其中的,暗自生出震惊,却情不由衷贴紧,脸色越发的红润。
谢敬彦离地揽起魏妆,她婀盈的小腰不堪一握,他将她放坐在茶几上,一臂扯落了女子肩后的系带。柔美软糯的娇酥顿时漫摇开来,男子唇齿不羁,她溢出了熟悉的声息。
等到两个人都反应过来时,那危险只稍再进一步便万劫不复。
谢敬彦凤眸里充溢着熠熠光芒,低磁嗓音道:“既是夫妻了,阿妆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