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3/3页)
水房有两个门,奴婢送水的一个,连通卧房的一个。
这几夜,三公子与少夫人缠绵不倦,中途竟是连水都不用的,可见频繁旖旎。
奴婢们连忙关上门,轻悄地退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来两个人,这大雨天如同夜幕降临般暗沉。男子金线玄袍上的云纹刺绣沾了水珠,盈透滑落。魏妆瞥见那窄腰上挂的一枚火凤玉佩,略感心虚刺眼。
近几天魏妆真是下意识躲着他,好在谢三郎是个醉心权术之徒。夜里她垂下纱账,练几个柔体操就睡下;他或是仰躺,目不斜视,或是修长手指攥捻黑色串珠,各做各的。
难得白天见到,却被这场雨下得堵在一块。
魏妆作着镇定,淡道:“郎君在外面更衣,我进水房去稍作冲洗。”
忽地颈后被大掌一托,谢敬彦问道:“阿妆,你是不是有话该对我解释?”
男子修逸挺拔,魏妆将将触及肩头,仰得吃力。莫非竟是被他发现了,这谢三连宫闱之事都运筹在握,何况一枚传家宝物。
可她现在无处寻来还他呀,魏妆催得紧了说要见老板,那玉佩并非寻常人家之物,如何多等半天都不容?当铺掌柜的支支吾吾,竟似明知她谢府少夫人的身份,仍然推诿不已,你说可恼不可恼。
她忙先发制人:“三郎何意?你我明说了是契约夫妻,婚后你遇着喜欢的娇妾,大可以娶回来,适才我并未说错。再有我要开花坊之事,婚前也商榷妥当,还有哪些需要解释?”
女子浓郁眼睫毛扑扇,杏眸晶亮,谢敬彦窥穿了她躲闪。连日来,但凡多与她对视几眼,皆是这般姿容。他心里知道是因了何事,但不想同她计较,为了贪钱谋财所做的那些举动,本不算陌生。
只青鸾火凤一对和璧,既有如此玄机,她却不知珍视,他也不能轻易拿来还她。仔细再一个不慎当到别家,或又穿去了不同时空怎么办?
谢敬彦要的不是其他魏妆,哪怕容貌,身形,所有都一模一样,他在意的也只是她本来的这个人。
纤盈腰涡托得掌心渗暖,男子低哑嗓子,磨唇问道:“适才说我与你形同死水,请你解释下,这潭死水是何死法?”
她是真狠,中了药撩拨的是她,每夜睡前在榻上婉转姿骨的是她,末了却给自己栽个“无了知觉”,他如何她心里很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