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3/3页)
还未向她说清那些误会,她却维护起旧事来。
谢敬彦本欲启口,话到嘴边却变成酸意辗转:“你若不关心他,何必专程来质问我。球都传空了,我红队不能掠走?”
今日只算随性演练,最后那一球他无须鼎力一拼,分明就像公报私怨。真到了赛场,意外难防。
又不是没见识过谢左相凌厉狠绝,睚眦必报。
魏妆倾身逼近了桌案,胀红脸直言道:“你押在他身上的那些注,想来不会是少数,更绝非空穴来风,前世应该没少赚吧。这件事背后的主使人定然是皇上,圣意当头,你也不好违逆。我想说的重点则是,我身家性命都押在他赛队了,且是因为知道你押了我才押的,望谢三哥高抬贵手,最好别节外生枝。”
她没说当掉青鸾玉璧的事,毕竟昧着心干的。但她此番来京城,私房和首饰也有几百俩,不算小数目,假装当做是自己的私房吧。
花坊是她非做不可之事,谢敬彦若真把她逼绝了,魏妆必不会坐以待毙。
她总有自己可利用的便利,去达到目的。
啧,用你我的定亲和璧下的千两大注。
女人果然无情无义,在她心里,他怎么做也得不到她半分信任。她笃定了对他无爱。
谢敬彦玉容寒澈,晕开薄凉一笑:“那些注,对我陵州谢氏宗主而言,却数九牛一毛。皇上要的地,下午太后既已开了口,便无须担忧。两世赛况不同,你若单纯为这事,不必刻意跑一趟。”
魏妆知他有钱,财大气粗,簪缨显族,哪怕婚后寡淡,在用度开销方面却从来纵她丰富。
魏妆奚落地气笑起来:“是极了,大人马上要当公主驸马,人饴淳都说了,待赛事结束便当场求请赐婚。尚了驸马,三哥富贵荣华,的确更不在乎这十大庄押注了。但你的红颜知己鹤初先生,凭什么就惨了,要为你一己报复之私而亏损良多。”
王吉……这小子,几时被套了话!
只王吉现下还是十几岁毛头书童,这女人内里却麻利精明心肠,再加娇艳灼目,谁人轻易能敌。连皇帝和自己的私下口风,竟都被她算计出来。
谢敬彦心下宠怪无力,不甘示弱道:“彼此彼此,那梁王与你旧情难忘,怕是赛事结束,魏妆也要当上侧妃了。入府皇室宗亲,总归比区区谢侯府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