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页)

而这份可惜,于今日,仍屹立不倒。

……

徐如徽在梦中一副高高挂起的态度,醒来却忍不住有些心悸。

她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起床。

昨晚任素秋哭了一场,今早大概会懒一会儿,徐如徽想了想,决定今天出去吃早饭。

这几年鹿上的年味儿不如以前浓了,徐如徽记得小时候,过了小年任素秋就不去上班了,她们母女俩偶尔想出去吃饭都找不到合适的餐馆。

大家都早早回老家了。

这两年好像每个人都在忙着挣钱。

年关店铺也依然营业,商场更是热闹。

徐如徽一个人吃完饭沿着城南的商业中心逛了逛,逛了没十分钟,赵酉识微信发来了消息。

【。】

一个简单的句号。

徐如徽找个路边的休息椅坐下,随手回了个问号。

【?】

【开门。】赵酉识说。

徐如徽:【不在家。】

赵酉识:【哪儿?】

徐如徽:【闲逛。】

赵酉识停顿了一会儿,又问:【阿姨呢?】

【在家。】徐如徽回。

想了下,徐如徽又说:【估计还没醒。】

赵酉识:【好。】

徐如徽没有再回。

赵酉识也没有再发来消息。

又坐了一会儿,徐如徽起身回家,在家门口碰见祝提春。

祝提春似乎在等她。

“阿如,晚上一起吃饭。”

徐如徽理解祝提春,大概是昨天听了任素秋的哭诉,今天想一起缓和下情绪。

她说:“我问问我妈。”

“好。”

到家任素秋果然还没起,临近中午徐如徽去喊她,她才勉强起床。

徐如徽把祝提春的提议跟她说了,任素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一句:“你喜欢赵酉识吗?”

徐如徽坐在沙发上,剥橘子的动作蓦地一顿。

她背对着任素秋,明明知道任素秋并不会看见她的表情,可她还是在拼命地自我控制。

她尽量将自己控制得面无表情,像是任素秋问了句很平常的话。

“怎么突然这么问?”她没有回答任素秋。

任素秋似乎也并不是真的要她回答这个问题。

她继续问:“那你羡慕他吗?”

徐如徽想,也许刚刚任素秋口中的喜欢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沉默几秒,继续手上剥橘子的动作,神情很是淡然。

“日子都是自己过自己的,你别想那么多。”

“好,”任素秋又说一遍,“好。”

徐如徽听着,把刚剥好的橘子掰开,却见橘子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烂了。

她盯着看了几秒钟,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晚上六点,祝提春敲门喊任素秋。

任素秋打开门,“正说出门呢。”

祝提春探头,“阿如呢?”

“吹头发呢,”任素秋说,“临出门才想起来洗头发,懒死了。”

“冬天就是不想洗头呀。”祝提春说。

徐如徽以前上学的时候头发一直是落肩的长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在扎马尾,如今上大学懒得剪,三四年就长到了后背。

太长的头发扎起来总是很费劲,不扎又显得碍事,所以徐如徽大多时候都是拿发簪随便一别。

今天刚洗了头发,头发很滑,怎么别都别不住,徐如徽没办法,就编了一条麻花放在肩头。

祝提春一瞧见忙说:“哎呀,阿如今天好漂亮。”

“你家酉时要是姑娘比她漂亮。”任素秋说。

“这话让他听见又要甩脸子了。”

“哈哈,咱们偷偷说。”

俩人说着往前走,徐如徽一个人跟在身后。

走到小区大门口,远远地,徐如徽看见赵酉识和赵新良在对面马路站着,父子俩不知道在说什么,赵酉识有些吊儿郎当地踢脚下的雪堆,反应给得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