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2/6页)

不顾意愿对他做出堪称淫邪之事,耳畔似乎还残留着楚召淮带着哭腔的奋力挣扎……

“不行!”

“我不喜欢!”

“呜,求求你了。”

姬恂彻底僵住。

他竟然强迫了楚召淮?!

殷重山、周患和赵伯三人正在外头草丛待着叽叽咕咕,突然听到寝房传来王爷的声音。

“来人。”

三人一个激灵,面面相觑。

赵伯和周患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手掌不约而同按在殷重山肩膀,猛地一用力差点将人推出二里地。

“去吧,殷统领。”

殷重山:“???”

殷重山骂骂咧咧地走到门口,大气都不敢出:“王爷有何吩咐?”

寝房的门被打开,姬恂披着松松垮垮的外袍脸上前所未有的阴沉,已结痂的右手又顺着指缝缓缓渗出血。

姬恂心跳如鼓,下颌紧绷着,许久才艰难说出一句:“叫府医来,再准备热水。”

殷重山赶忙道:“暖阁里已备好冷水、热水,府医也已在外头候着了。”

姬恂冷漠看他。

殷重山心道糟糕,头垂得更低,不敢多言。

姬恂并未怪罪,沉着脸又回了寝房。

府医战战兢兢地被周患揪着过来时,还在拼命抗拒:“我不去,去了王妃又要说我是庸医,我受不了这种打击人的羞辱!呜。”

周患说:“王爷砸银子的羞辱也不想受?”

府医:“……”

府医犹豫半晌,才不情不愿地进去。

昨日王爷病发,府医本来还以为要给王爷诊脉,到了寝房后却被告知是给王妃医治。

府医愣了愣,王妃不是神医吗,怎么会轮到自己为他探脉?

但王爷吩咐他不敢不从,只好挎着小药箱小心翼翼地过去。

榻上的楚召淮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过去了,已重新换了身崭新亵衣,手腕隐约可见帕子擦拭过的痕迹。

姬恂为他从上到下擦了身,还将体内的东西引了出来,如此大的动静也没弄醒楚召淮,想来是太过疲倦。

从晨起,姬恂的眉头就一直没舒展过。

府医战战兢兢地跪在床榻边,伸手给楚召淮探了探脉。

好一会,他才将手收回。

姬恂沉声道:“如何?”

“王妃并无大碍。”府医心虚极了,不敢抬头,“只是疲乏体虚,王爷先给王妃喂些温水,我这就去煎药。”

姬恂蹙眉:“还有什么?”

府医犹豫半晌,才道:“观王妃脉象肾气亏虚,似是损耗太过,伤了肾精……”

姬恂:“……”

府医越说声儿越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知晓如此秘辛,王爷不会疯到要灭他口吧?

不知是楚召淮的解毒药有用还是其他,王爷并不像之前那般阴晴不定,他面无表情坐在那目不转睛注视睡梦中的楚召淮,许久才道:“去吧。”

府医赶忙行礼就要走,视线无意中一扫就见姬恂脖颈处狰狞的伤口。

他吓了一跳,忙道:“王爷的脖子……”

姬恂倒了杯水,将楚召淮扶着靠在肩上小心翼翼喂了口温水,随意道:“无事。”

府医不好干涉,只好退了出去。

楚召淮困倦得厉害,喝了水又继续赖赖地躺回去。

姬恂坐在床沿注视着他,许久抬起手撑住额头,微微发出一声带着颤抖的呼吸,生平第一次生出一股恨不得时间倒流的歉疚。

不应该是这样的。

楚召淮性格软,耳根子更软,只要细水长流好好待他,每隔一个阶段就不动声色透露出不明显的“图谋不轨”,像是撒小米捕捉鸟雀似的,等他自己蹦入陷阱中只是时间问题。

最开始楚召淮畏惧他,避他如蛇蝎,现在好不容易放下戒备,都敢冲他张牙舞爪了,却遭遇这种堪称羞辱的悲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