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奇怪礼物(第2/3页)

冯蕴很满意。

正和众人说着话,

往长门庄的村道上,又有车来。

两辆车挤在一起,让冯蕴看得皱眉。

这里的村道似乎也该拓宽了。

不消片刻,就有人来唤。

“里正娘子,庄子来客人了。”

冯蕴站在坳头已经看见人了,那花团锦簇的几个女子,其中一个便是濮阳漪,看到她,阿左和阿右欢呼一声便狂奔过去,野得像村里的孩子一样。

濮阳漪接住他们,笑着说话。

又回身,看着从马车上慢吞吞下来的崔四娘子。

冯蕴皱了一下眉,和濮阳漪打个招呼,转向另外一辆车。

邢丙带着两个部曲,刚从城里回来。

他走近了,看一眼冯蕴,小声说:

“有女郎的信。”

冯蕴问:“何人来信?”

邢丙道:“中京。”

冯蕴这辈子在中京没有半个熟人,会给她来信的只有骆月。

她走的那天,冯蕴给了她两个仆从,还有一些可以在中京用的晋国五铢,算是一笔丰厚的嫁妆,但人走了,心还在不在,冯蕴是说不准的。

如今看来,骆月没有忘记她。

冯蕴将濮阳漪和那几个花花绿绿的仆女请入西堂小坐,借口去更衣便拆开了骆月的信。

玉堂春长大的姑娘,字写得竟然很工整。

大概是不知道信能不能到冯蕴手里,骆月信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报了个平安,表示人已到中京,住在韦铮府上。

因她和邵雪晴是将军所赐,韦母不是很喜欢她们,但也不好直接打发了,只是偶尔给她们穿点小鞋。

有花溪村的情分,韦铮待她果然不同,甚至可以称得上宠爱。反而是邵雪晴那边,可能两人都觉得尴尬,他少有去走动,邵雪晴成日以泪洗面,瘦了许多,骆月自顾不暇,也顾不上去管她。

冯蕴呼一口气,笑了笑。

自古美人计是上计,骆月应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冯蕴又打开了邢丙递上来的一个小包。

打开前,冯蕴以为是骆月差人带的中京特产,没料到打开一看,她还是小瞧了这么个玉楼春的花姑娘,里面有春画便罢了,居然还有两个小物件,一个是玉势,一个是缅铃,上面直说是“中京看到的新鲜玩意”……

冯蕴自认活了两辈子,是个见多识广的老色鬼了,看到骆月给的东西仍是双颊滚烫,做贼似的,以极快的速度看看仆女,然后将东西藏在木案下的抽屉里,想想又怕小满和大满看到,连同匣子一起往书柜后面塞……

她两个不爱看书,不会去翻这个。

做完这些,她发现自己出了一身薄汗。

濮阳漪在西堂坐着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崔稚看上去倒很是安静,西堂有一扇大窗户,挂着竹制的帘子,依稀可以透出去看到窗外的景色。

冯蕴过去,濮阳漪就露出不满。

“以为姬掉到茅房里去了。”

冯蕴笑了笑,朝她行过礼,在席上跪坐下来。

“怠慢了。”

濮阳漪不轻不重的哼一声。

崔稚是个看上去很文静的女子,除了到庄子时问了个好,再没有一句话。

崔稚只有十六岁,和她的姨母李桑若,看上去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李桑若杏仁脸,面相尖锐棱角明显,会给人冷漠清高的印象,气势很足,也称得上美貌。

崔稚面如满月,圆润富态,正是那种世家大户喜爱的“旺夫脸”,耐看、温柔,皮肤和那一头乌发看得出来有细致的打理,但不会令人惊艳,不如濮阳漪那么白皙,更不如冯蕴的天生丽质。

也许是崔稚并不发自内心喜欢来长门庄,也很不喜欢冯蕴的原因,眉目间便不时流露出几分冷淡来。

只有濮阳漪从头说到尾。

这个平原县君虽说已经守寡有些时日了,但也不过才双十出头,是个年轻女子,有的是好奇心,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