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 10(第3/4页)

魏司莹很不爽,偷偷往她早餐的那份果蔬汁里加了她会过敏的木瓜汁。

钟晚上早读时,满脸就起了红疹子。

虽然班里同学都知道她是过敏,但她还是跑去小超市买了口罩戴上,彻底把脸遮住。

钟晚把这件事讲给他听,而后说:“但您的情况肯定没那么简单,不过,我也真的不好奇原因。”

人活在世界上,谁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往,也有各种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原因,或许是骄傲、伤痕、脆弱、坚韧…

她大概能明白。因为她本身也是矛盾的结合体。

梁序之抬手,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你姐姐,后来?”

“木瓜汁那件事吗。”钟晚明显感觉此刻气氛没刚才那样压抑,笑了下说:“破案了,然后她被我欺负回来了。我模仿学长的笔记给她写小纸条,约她去操场看日出,她凌晨四点就起床出门,白等了一整天。”

钟晚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了,摸了下鼻子:“其实当时觉得自己干得挺漂亮,现在想想,就是两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在闹着玩。”

梁序之笑了,拂过她头顶的发丝,没再问别的。

钟晚今天穿着素白色的连衣裙,黑发披垂在肩侧,和朱粉壁画中浓妆艳抹的旗袍造型完全不同,双眼皮是薄薄的开扇形,一种没有攻击力的美,但清纯中又透着灵动。

耳朵微微泛红,因为房间冷气太足,抱着双臂在沙发上坐成一团。

窗外又是一阵轰鸣的雷声,梁序之没理会,取了手杖站起身,说去洗澡。

没多久,客厅中只剩下钟晚自己。

她去门口,把空调往上调了几度。一时半会,手脚还是冷得冰凉。

明天电影就要开机,她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感冒。

钟晚犹豫要不要下楼取外套,一转身,看到柜子上一件黑色的西装。

她拿过来披上,坐回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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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序之没多久就从浴室出来。

头发没完全吹干,微湿着垂在额前,他穿了身深灰色的绸制睡衣,最上边两颗扣子没系,锁骨清晰利落,苍白的皮/肤上有几滴水痕。

钟晚乍然看到他不坐轮椅的样子,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

但又像是跟他共享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知对她而言,算好事还是坏事。

梁序之从她身边经过,她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冷杉香,大概是沐浴液的味道,跟他惯有的檀木香调不同,给她一种更加温和的错觉。

他去酒柜中取了瓶金酒,回来时,倒在加了冰块的玻璃杯中。

钟晚看向桌面,发现刚才给他泡的那杯红茶他分毫未动。

奇怪的是,梁序之很寡言,举止也斯文沉静。但钟晚却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清茶,而是更像无色的烈酒。

平静中透着强势与狠厉。

梁序之喝了半杯,视线划过她身上那件黑色西装,“觉得冷?”

钟晚点点头,又摇头,“现在好点了。刚才空调太冷,我怕感冒。”

说着,手机响起几声消息提醒。

她拿起来看。

阿白发来的,再次叮嘱她明早开机仪式的流程和时间。

钟晚放下时,梁序之又看到她手机壳里那些干花标本,似乎比上次多了几种颜色。

他捏着那杯酒,下巴轻点点她的手,“这是在做什么。”

钟晚没明白他的意思,以为是问刚才的消息,告诉他信息内容。

梁序之:“我是说,你手机壳里的东西。”

钟晚把手机翻过面,笑了下:“哦,diy的啊,我可能喜欢收集东西。看到好看的花,就摘下来装进去,寓意应该不错——留住美好事物。”

梁序之轻哂:“你摘下来,花都死了,这样也算是美好?”

钟晚眉梢扬了下,“可就算我不摘,它们也总会死的。改天我也给您做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