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3/5页)

“明晚的飞机。”徐行知用指腹蹭掉她唇边湿漉漉的水珠,“也不算太赶。”

喝完剩下的水,沈清央把杯子放到一旁,双手搭上他的肩,头也枕上去。

她晕晕的,说话也像呢喃:“下次呢,什么时候?”

徐行知单手搂住她的腰:“不会太久,等你收到offer的时候,我回来为你庆祝。”

那天晚上,两个人都有些失了克制。

家里没人,徐教授和琴姨报了个旅游团去三亚玩,而徐行恪则被公派出差,去往河北一月。

酒精和快感一起上涌,九月天,沈清央莹白的皮肤上浸满了汗,唇齿间的低喘断断续续。

徐行知吻她湿漉漉的睫毛,用手指撬开她的唇:“别咬了。”

最后,她精疲力尽,蜷在他怀里入眠。

宿醉放纵的后果便是头痛,次日,沈清央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身边空着,有徐行知留下的字条,说他出门买东西。

胳膊腿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她揉着脑袋艰难起身,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清醒。

身上的男款T恤宽大松垮,是昨晚洗完澡后,徐行知帮她套上的。

趿上拖鞋,她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下楼喝水。

哪知才走到楼梯口,整个人僵住。

冷汗与倒刺瞬间冒上来,她如坠冰窖。

她看见了一个原本不该在这里的人。

“清央。”楼下沙发,徐行恪靠在那儿,神色不喜不怒。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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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闪过了一万种念头。

但最终,沈清央还是机械地走下去,全身连指尖都僵硬,喊了一声“大哥”。

徐行恪抬眸,视线缓缓扫过她只及大腿的T恤,雪白皮肤上斑驳的吻痕,以及——

出来的方向。

走廊左侧只有两个卧室,徐家夫妇的,和徐行知的。

什么都不必再问,一切明显昭彰。

这视线像尖锐的刀片,看得沈清央无地自容,浑身像被针扎了一样滚烫。

徐行恪阖了眼:“去换身衣服。”

她依言照做,脑中一片浆糊,不知该如何面对。

换完衣服下楼,徐行恪还在那里,她踱过去,站定。

“行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张了张嘴:“昨天。”

“什么时候走?”

“今晚。”

徐行恪睁了眼,似笑非笑:“这么赶。”

她低下头,面色苍白。

“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大哥……”

“我晚上还有事。”徐行恪抬腕看表,语气平静,“明早七点,楼下等我吃早饭。”

处刑被延缓,沈清央心如死灰。

没过多久,徐行知拎着东西回来。

“怎么回事?”他捏捏她的脸调笑,“脸色这么差。”

她拉下他的手,没说话,心绪乱糟糟的。

徐行知知道自己昨晚过分,倒也没强迫她开口,只给她弄了点儿午饭,而后抱她上楼睡觉。

沈清央推开他的手:“我想回我自己卧室睡。”

“好。”他不在意,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你睡吧,我可能要提前走了。”

“为什么?”她怔然。

“同学给我打电话,实验室项目出了点儿突发情况,让我尽快回去。”

她有点儿恍惚。

他笑:“不是什么大事,你好好休息。学校offer应该过几天就会下来。”

沈清央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

梧桐叶落,徐行知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里。

那一晚,沈清央辗转难眠。

她想起从前看过的某部古装剧,皇帝给主角全家判了问斩,一家人在牢中,一边期盼着公主能来救他们,一边又忍不住恐惧哭泣。

最折磨人的不是死的那一刻,而是铡刀落下之前。

沈清央睁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徐行恪会说什么,她想不到;该怎么辩解,她也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