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第3/3页)

了了仍没说话。

裴河宴也没指望能从她这听到些什么回答,他抱着她就如捧着珍宝,怕太用力了伤害她,可不够用力又没存在感。

她待在他怀中,就是会令他想要不顾一切的抱紧。就像是渴求已久,拥有时格外珍惜,从这具躯体到这个灵魂,都无一不热烈的想将她融入身体,融入每一寸的呼吸里。

他甚至为自己有这个念头而感到一丝恐惧。

裴河宴回想起方才的荒唐,无奈的闭了闭眼。

最开始,他只是想把她放到床上就离开。可她挣扎着,那丝惊恐犹如最美味的佳肴,令他忍不住想采撷一二。此念一生,一切都变得不可控起来。

他将他好奇的,渴望的地方全都探索了一遍。

在她婉转的求饶下,这个崭新的世界充满了诱惑与甘霖。他品尝了一口,不止没有止渴,反而想要的更多。就跟沙漠里迷路的旅人,看见绿洲清潭时,恨不得将自己整个浸入。

他也迷路了。

在她的荒踪密林里。

了了后半夜醒过几次,不知道裴河宴具体是什么时候走的。朦胧中,她有他也合眼睡下的记忆,甚至还有她嘤咛着醒来时,他下意识为她掖被的画面碎片。

可当她彻底清醒,已是第二天清晨。

她睁眼看向支开了半扇的窗,最先入眼的是窗框上站着的那只歪头瞧她的麻雀,它口中啼啼有声,在她伸出手想伸个懒腰时仿若受到了什么惊吓,仓促地啼了两声,急速飞走。

它一走,那飞行的弧线如同电影中徐徐铺开的转场。

窗外,云海弥漫。

轻柔的,初生的日光透过云海似天宫仙境般缓缓铺呈。满目苍翠下,金色的阳光像洒在云海上的梭衣,以漫天云霞为盖,晕染了整片山河。

了了走到窗前,先往隔壁看了一眼。

没见着裴河宴,倒是看到了他用竹蜻蜓扎在窗口缝隙处的纸条。

寥寥二字,与她道了“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