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5/10页)

常庆自然不是为了提醒,只是告诉纪元,这事也有你的责任,不要装好人。

常庆早早就看不惯纪元的模样。

先不说他一来被喊小神童,都说他前途无量。

再者,他在县学这段时日,虽然年纪小,可声望却很高。

毕竟他每每都能让铜臭社的人吃瘪,连自己都做不到。

原本以他为首的穷苦人家子弟,都开始听纪元的,这让他面上无光。

甚至出来玩也是,若不是纪元发话,整个宿舍的人都不愿意出去。

纪元惊愕,竟然还有这层原因,倒是他不知道的了。

不过跟他有什么关系。

打赌也不是自己提议的,钱也不是他从别人口袋抢的。

想要骗人,也不是他的缘故。

让他愧疚?

做什么梦呢,他可不是什么罪过都往自己身上揽的。

“他们骗钱,就该报官,跟我有何干系?”纪元淡淡道,甚至吃了口赢来的糕饼,甚至看了眼常庆手里的糖葫芦。

纪元懒得再说,那边常庆已经把糖葫芦还给李廷了,看来要“清高”到底。

不管别人如何生气,纪元倒还一如往常,从喷火术看到踢大缸,甚至看见胸口碎大石。

只是纪元有些好奇,那大石板,到底是真的青石板,还是石膏板。

纪元这边越淡定,常庆就越觉得自己心胸狭隘,直到回宿舍,竟然闷声休闲。

纪元耸耸肩,对李廷,陈志良他们道:“我还差一篇文章,写了再睡。”

啊?

还写课业?!

不用吧。

看着纪元用功,众人勉强打起精神。

学吧,不能显得太废物啊。

第二日上学,纪元还特意问了问,知道钱飞没买那幅沈石田先生的画作,放心了些。

接下来的时间,自然还是学。

郭夫子他们原本有些诧异,见纪元真的并不显得艰辛,甚至在时间之外,还显得游刃有余,夫子们这才放心。

没办法,也许有的人天生就是精力旺盛。

教谕都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对纪元来说,这是正常学习,但对其他学生自然叫苦不迭。

毕竟对比起来,实在太惨烈了。

如果说上个月玩得有多爽,那这个月就有多痛苦!

严训导甚至天天拎着戒尺看他们上下学。

上学迟到,三戒尺。

课业没交没带,三戒尺。

背书背不出来?

夫子先罚抄,然后课下去严训导那领戒尺!

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特别是新考进来的二十名学生,个个眼睛发直。

他们平时学习也算刻苦的,但跟在县学比,什么都不算了。

上午的四书可还好,大家进入县学之前,多学的就是这个。

下午新开的五经课,却犹如天书一般。

有些学生还没有课本,只能边听边记,显得十分狼狈。

而课上有书的学生,就显得格外不同。

二十名新进的学生里面,贫家子弟占多数,一共十六人。

十六人里,却只有纪元,李廷有书,自然被人侧目。

五经中,丙等堂今年教的是《诗经》。

丙等堂里,五经是轮换着教,选大部分人都没学过的教学。

等到五经全部学完,学生就有资格参加乙等堂的考试。

比如年纪较大的舍长常庆,副社长蒋克等五六个人。

皆是五经里只差《诗经》没学。

等今年《诗经》学完,他们就有资格参加年底的乙等堂考试,若考进去了,以后他们便是乙等堂的学生。

《诗经》一篇篇讲解背诵,速度又很快,让不少学生手足无措。

老生们还好,虽然他们很多人也是头一次学《诗经》,但之前已经把书本抄下来,五经博士讲学的时候,他们还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