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3/3页)

平心而论,她还是很怕喻凛的。

因为喻凛的性子沉稳持重,又寡言少语,不爱说笑。

虽说也娇惯纵容她这个小妹,可大多数时候只是拘在闺礼上的让步,喻初幼时做事过分,该责备处罚的时候,崔氏都帮着劝了,他也不心软避让。

该罚的时候罚,板子打手心也是真的用力打,不是轻易的打了就过,必要叫她自己清楚知道错在什么地方,有不敢再犯的决心。

喻凛三年多不曾归家,喻将军不出门,崔氏宠爱着,喻初没了人管教,贵为长房的大姑娘,性子也渐渐从娇气变成了娇蛮,有些无法无天了。

方才喻凛的这一眼,简直让人不自觉打寒颤,叫她回想起了之前喻凛让人教训她最惨痛的那回,只因她不小心打碎了父亲珍藏的砚台,又不敢抵罪,只能推给丫鬟顶下,丫鬟自然是被罚了。

叫喻凛知道后,她明明已经认错,手心被打得皮开肉绽了,哭得眼睛高高肿起,还要接着罚跪祠堂,膝盖肿得炊饼一般大,不管她怎么哭都没用,崔氏求情也被驳回,那一次的教训过于惨烈,在喻初心里留下了阴影。

方才喻凛那一眼,看得她心中发颤的同时,手心也莫名的隐隐作痛。

她害怕了,“...哥哥。”

喻凛皮笑肉不笑,没有应喻初服软的一声称谓,而是径直冷看过来,叫她自个知道清楚藏在崔氏后面躲着也没用。

“她是谁?”磁沉的声音冷问。

“是....是嫂嫂。”喻初连忙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