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4页)
阿刃自是不愿离开女萝,且她只听女萝的话,满妈妈说什么压根没朝耳朵里去,权当没听到。
女萝轻轻拉了下她的手:“去吧,注意别弄伤自己。”
阿刃心性单纯,这些腌臜事眼不见为净自然最好。
如此房内便剩下四个人,阿刃出去后一步三回头地看,那叫彭明的是个龟公,见阿刃人高马大容貌普通,虽是个女人,却毫无女儿家的柔美娇媚,心中很是嫌弃,说话也爱答不理,偏偏阿刃根本不在意,让他气个半死。
“喏,就是这个假山,你把它搬到外头去。”
彭明话音刚落,语气里还带点幸灾乐祸,在他看来这女人虽生得高大,却也不可能搬得动这近千斤的假山,当初抬进来时,十几个强壮打手都喘得够呛,这笨女人若是抬不动,他正好去跟妈妈告状,看妈妈怎么收拾这种懒皮子!
阿刃不懂彭明心里头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要听阿萝的话,从前还在家里时她也干惯了粗活累活,区区几百斤的假山算得上什么?
抬手抓住假山底部,稍一用力就搬了起来,看得彭明目瞪口呆!
由于假山过大,通过后院长廊到前面门宽不够,阿刃不受那罪,干脆地一个用力,直接把那好几米高的假山掰成了数瓣,然后提溜出去丢到风月楼门口,这活儿就算干完了,她要去找阿萝。
彭明大张的嘴到现在还没合上,见阿刃不懂事要往前楼走,赶紧把人叫住:“妈妈训话,你可别去添乱,害得我也要挨打。”
风月楼很大,分为前中后三座高楼,每座高楼都自带暗房与后院,生活在这里的伎子有一千多人,是不夜城最大的三家女闾之一,不过自打头牌飞雾逃走后,满妈妈一直没能寻着好苗子,没了头牌,自然便斗不过另外两家,因此没落不少,满妈妈便想着将风月楼重新改造一番,吸引客人注意,也好跟其他家别苗头,否则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赚不到足够多的钱,满妈妈便逼着伎女们从早到晚接客,可惜低等倡伎便是躺着一天,也比不得头牌姑娘临街一笑,是以这阵子满妈妈格外暴躁,动辄发怒打骂,整个风月楼的人都战战兢兢,没有谁敢招惹。
暗房内,满妈妈先是将风月楼的规矩说了一遍,随后是越看越糟心,这几个算不得丑,甚至称得上秀气,可哪里配跟飞舞比?脸上有疤这样长得倒是好,又不知这疤能不能去掉。
风月楼有专门负责调教姑娘的人,女男都有,所教导的无非便是些男女之事,新来的姑娘最重要便是打消她们想要逃走的念头,因此会再三恐吓威慑。
另外三个姑娘年纪轻轻便被卖进不夜城,她们连手都没叫男人摸过,那讲话的妈妈却让龟公对她们上下其手,个个吓得面色惨白却不敢哭泣,女萝实在不忍看,她想起之前大闹御兽门,当车顺了不少好东西,其中便有能使妖兽致幻的药粉。
当车背着乾坤袋趴在房梁之上,它与女萝心有灵犀,只消对视便明白她的意思,眨眼间,管教妈妈及几个龟公全都栽倒在地,女萝则用藤蔓扶住了三个姑娘,没让她们摔倒。
药效大概能持续两个时辰,醒来后妖兽会晕晕乎乎记不得发生了何事,满妈妈霸道恣睢,这些人必然不敢实话实说,糊弄过去也就是了,横竖来这风月楼的女人命运都一样。
暗房没有窗户,屋内四处都是各种令人看了不寒而栗的器具,用来捆绑的木架子上沾染着或暗褐色或半干或新鲜的血迹,在这里的女人大抵与被摁倒放血宰杀的猪没有区别。
当车跳到女萝肩头,细细的触角碰了碰她的脸,女萝柔声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