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页)
他没好气地瞥了眼满脸怨气的姑娘,淡定道:“对不住,我生来就是有钱人。”
陈西无语凝噎:“……”
人比人,气死人。
陈西被周宴舟气得不轻,她扭过头看舷窗外的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检查,突然开始期待这趟旅程。
或许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又不可理喻吧。
飞机起飞前空姐特意过来提醒周宴舟系好安全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西总觉得空姐对周宴舟有意思。
从他上飞机到现在,空姐看了他不下十次了吧?
陈西忍不住腹诽,他这人怎么到哪儿都招蜂引蝶,一点都不安分。
这是陈西第一次坐飞机,谈不上新奇,只是有tຊ点紧张。
飞机在跑道助跑时陈西感觉有点颠簸,脑袋不小心撞在了舷窗。
她捂着额头,吃痛地嘶了声。
周宴舟听到动静,侧目瞧见这幕,禁不住好笑:“撞疼了吗?”
陈西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眼神幽怨地望着他。
周宴舟啧了声,伸手揉了揉陈西的额头,无奈叹气:“怎么这么不小心?都磕红了。”
“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迟早被你折腾坏。”
陈西:“……”
她第一次觉得周宴舟话挺多的。
其实没多久就不痛了,周宴舟却为难起空姐,非要她拿冰袋给陈西敷一下。
空姐为难地看一眼陈西,在周宴舟的压迫下回头去找冰块。
最后还真找出了一袋冰袋,陈西接过手,掌心冰凉。
她举着冰袋傻乎乎地贴在额头,只觉头皮都被冻僵了。
周宴舟看她龇牙咧嘴的模样,没好气地笑了:“自个儿弄成这幅样子还委屈?”
陈西撇撇嘴,没吭声。
中途陈西手举酸了,想要放弃,结果刚把冰袋丢在桌上就被周宴舟捡起来。
他一手扶住陈西的肩膀,一手拿着冰袋,动作温柔地贴在她的额头。
陈西当场愣住,感官突然麻木,竟然感受不到一点冰。
他出门喷了香水,味道很淡,陈西低头就能闻见。
有点像夏天的味道,闻着清新干净。
西坪到北京航程两个半小时,飞机飞到平流层,空姐开始分发餐食。
陈西早上没吃东西,要了份照烧鸡腿饭和一瓶酸奶。
周宴舟嫌飞机餐难吃,只要了杯手磨咖啡。
陈西觉得他太装,明明飞机餐这么好吃他还嫌弃,简直是暴殄天物。
后来她坐过无数次飞机,吃过无数回飞机餐,可再也找不到第一次吃飞机餐的满足。
慢慢地,她也理解了周宴舟,山珍海味吃多了以后,再吃飞机餐确实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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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陈西还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盯着舷窗外的风景,看云层堆成棉花糖,看飞机穿过白云……
周宴舟一上飞机就在睡觉,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旅程没有任何兴致。
陈西往他身上瞥了眼,只看到半张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下颚骨优越,线条流畅,仿佛雕塑作品。
连脸都让人嫉妒啊。
慢慢的,困意上头,陈西关上舷窗,缩在座椅里闭上眼睡觉。
坐在经济舱的何煦其实在登机时就看见陈西跟一个男人一起离开。
只是他那时没想到,那男人在日后成为他最大的威胁。
何母见何煦闷闷不乐,联想到陈西,她小声询问:“那女孩去哪儿了?”
何煦不动声色地望了眼头等舱的位置,面不改色说:“她一个亲戚临时给她升了舱。”
何母一愣,下一秒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她还有这样的亲戚?”
何煦听着母亲意味深长的问话,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他皱了皱眉,小声提醒母亲:“她小舅是西坪有名的企业家,认识一两个这样的亲戚不是挺正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