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临危受命(第2/4页)
“臭吧?”她问。
靠近她这边的青年仰头对着她用力点头,另一边的青年松开马头,甩了甩手臂,用力抹了把脸,退后几步后怪模怪样地深吸气又吐出,做出得救的表情。
“哈哈哈。”几个人被逗得大笑,笑罢了,林雪君跳下栅栏用力摸了摸马肚子,喊人找了几个木板过来,让空手的青年过来用木板一下一下抬马肚子,帮助把马肚子里的食物晃悠开。
然后将给这匹马灌水的青年再次喊回栅栏上:
“继续灌水,它胃里还有东西,得继续洗。”
“哇——”起初觉得这医疗方法有意思的青年听了不禁大叫。
每次灌水都要灌好几大桶,每一匹马都要灌不止一次,还要一边灌水一边抬木板挤压摇晃马腹,这哪是治病啊,这是垒大墙、脱大坯的纯纯力气活啊。
还脏臭呢。
这边灌着水的时候马虽然不吐,但屁股后面可就不好说了,它想拉就拉,一不注意就要踩一脚。更不要提被吴大鹏兽医做过灌肠的病马了,立即化身喷射战士,整个马棚简直没法看、没法闻,可怕至极。
在工厂内做奶粉的卢大春和在草场做收割的满达日娃简直要窒息了,林雪君是在什么环境工作啊?林雪君到底是怎么得到的这个模范的啊?
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不止是被熏得,还被林同志的不容易所感动!
远处看田的大叔本来还在树荫下的小板凳上坐着,后来就变成了在小板凳上站着——马棚里的热闹可太刺激了!
他闻不到味儿,只见着一群人排成长列,插了管子放了漏斗往马肚子里灌水。另一群人在马肚子左右抬着木板给马腹做按摩,还有一群人挨个插马屁股。
最让人瞠目结舌哇哇大叫的,还是那位年轻的女兽医坐回栅栏上开始抽插胶皮管之后的场面,病马头一伸哇哇吐,尾巴一翘呲呲拉。
救命啊!
虽然看起来很恶心很臭,但就是挪不开视线,想一直看个不停呢。
尤其,1个小时后,当第一匹马拉了两次,吐了三次,年轻女兽医坐在栅栏上表示这匹马的洗胃工作完成时,站在下面的所有青年都阵臂欢呼大叫时,看热闹的守田老人也忍不住举起手臂哇哇直喊。
就是……莫名得很热血,很激动。
2个小时后,守田的大叔、来田里捡玉米棒子和小土豆的大妈、远处的住户、路人竟都纷纷走进了马棚。
有的扛着铁锹过来帮忙挖深坑,用来做脏物的无害化处理;
有的用湿手巾围住口鼻,帮忙铲走马粪和马的呕吐物,运到马棚外的深坑里无害化处理;
有的在马洗胃时帮忙举桶或灌水,有的帮忙捡柴熬药,有的帮忙煮黑豆,有的帮已经洗好胃的马灌药、擦身体……
一时间整个马棚里人满为患,大家摩肩擦踵地忙活,刚开始还有点乱,渐渐就形成了默契和秩序。
很多人转身时甚至能知道这会儿谁会从自己身边走过,提前就缩肩避免了擦撞。
3匹洗好胃的马灌上药被送到另一边观察后,大家的工作做得越发熟了。
林雪君给第四匹马催过第二轮吐,跳下木栅栏,接过不知道是哪位兽医的卫生员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大口才想起来:“不是给马洗胃的水吧?”
卫生员愣了下,盯着林雪君手里的水碗回忆了下才松气道:“不是不是,是煮给大家喝的水。”
实在太忙了,他也的确有些恍惚,幸好并没有真的把给马洗胃的未完全烧开的水送到大家手里。
“那就好。”林雪君也松口气,将水全喝了才觉解渴。
呼市深秋太干燥了,在外面晒着太阳吹大半天的风,脸皮都干了。
“林兽医。”苏赫老兽医终于找到一本最新版的《赤脚兽医手册》,走到林雪君跟前,指着上面只占了半页篇幅的牛黑斑病甘薯中毒给林雪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