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chapter70(第3/3页)

十六七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张南和陈易东又混的很,几个年纪相仿的男生总会挑一个大人都上班的时间点,凑到一个房间里,慢慢学“知识”,口无遮拦的时候也会炫耀自己的资本。

秦知聿耸耸肩,面上表情很耐人寻味,意思就是咱们俩开裆裤的交情,你几寸我比你清楚。

饭后,落地窗前,付清允摇着手里颜色鲜红的酒液,轻轻抿了一口,单手插兜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怎么想的?”

“明年等着送红包。”

他淡淡答道,视线落向远处亮着光的灯塔,在得知她回来的那一刻,心里的大石头陡然落下,苦的发涩的日子开始变甜,从泥淖路里慢慢抽芽的树开始长出叶子,巷子里的槲寄生又慢慢开始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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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深了,舒窈实在是睡不着,想着她胸口上的伤疤一阵接一阵的心悸,她勾了勾阮雾的手,“我睡不着,你给我讲讲你在非洲的事,我不想听别人说,我想听你说。”

阮雾半分睡意都没有,认命的半坐起身子,一点点给她讲着这两年的事,从Mia带着她和老板砍价买下那颗欧泊石,到非洲成片的黄土沙漠,万物仿佛都在燃烧的高温,再到她轻描淡写的略过Mia的死和那个五岁的小姑娘。

她声音越来越小,隐隐透出哽咽,鼻音很重,“如果有人救rosine的话,她以后也是可以留长发的小姑娘。”

舒窈默不作声的从床边抽屉拿出火机和烟递给阮雾,她颤着手点燃,猩红的火光在黑暗的室内很压抑,像孤独飘零在海上的浮木望见了灯塔。

成片的密集烟雾垂在室内,她继续开口,“我没有和你联系的那半年,是我状态最差的时候,我有很长一段时间,连手术刀都不敢拿,恐惧枪声。如果不是小南哥来了,说不定我现在早就成了一捧灰。”

她顿了下,轻声对舒窈说,“我那时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到晚上,手里握着安定,坐在高高的红十字会大楼天台上,看着低低垂在天际的月亮和黯淡的南极星。”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她不敢用糟糕的她去联系他们,只能抬头望月亮。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隔着黑暗,舒窈泪光点点的看着她。

“赎罪。”一根烟燃尽,她又抽出一根夹在指尖把玩,回来一个月之后,顾忌着阮明嘉,她已经很久不吸烟了。

“Mia因我而死,我得替她守着。”

所有不眠的夜和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在这个夜晚被杂糅在一起宣泄着,阮雾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浊气,第一次主动尝试着撕开枷锁,试探性的想要走出她亲手给自己造就的囚笼。

作者有话说:

双更,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