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3页)
“应当是化名吧。”李长安眨眨眼轻描淡写道。
唐婉的《钗头凤》。
看来故人过的不太顺利。
“老夫问他真名,他不肯说,老夫只好激他,问他可是京兆韦氏,他否认,才说韦庄只是化名,他本名姓沈。”
“掌柜可知他家住何处?”李长安又问。
掌柜摇头:“老夫这倒是没能问出来,不过既然会徒步来这故本斋读书,想来应当住的不远。”
李长安已经心满意足了。
待到回去以后,李长安吩咐红绫:“你二人平日注意打听一下周遭有没有姓沈的人家。”
就在此二里外,一个不大的小院。
院中柳树已经黄了柳叶,随风在空中打着卷落下,几个穿着半旧袍子的文人正在院中饮酒,杯中的酒略有些浑浊,也不是什么好酒。
“成璋兄,我等今日别过,再相见,就是三年后了。”一个举子满面苦涩,口中酒气熏天,“我等投行卷无路,考科举却也落第……”
“成璋兄,你久居长安,何不寻一门路出仕?”
被称作成璋的青年人端着酒杯,却并不饮酒,在一群醉醺醺的落第举子之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垂着眸子,温声道:“当今朝堂不安宁,好门路可不易寻。”
“哈哈哈,旁人这般说就罢了,成璋兄文采斐然,张老最惜才,又和成璋家中有旧,成璋兄若是向张老投行卷,张老必定赏识成璋兄。”
张老就是如今的宰相张九龄,出了名的惜才,大唐想要谋官的文人,大多爱向他投行卷。若是能得到张九龄的赏识,那青云路就近在眼前了。
青年人却只是苦笑两声,摇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九龄赏识他有什么用?张九龄如今自身都难保了。
十一月壬寅……中书令张九龄为尚书右丞相,并罢知政事。
而今日,已经是九月初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冰糖葫芦,那时候的确没有冰糖,有黄糖嘞,然后也不是透明色。
唐太宗遣使至摩揭陀国,取熬糖法。即诏扬州上诸蔗,拃沈如其剂,色味愈西域远甚。——《新唐书·西域上·摩揭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