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5页)

脑袋抽痛欲裂。

他再也撑不住,渐渐闭上了眼。

...

江岫白醒来时,面前一片雪白。

浅色的瞳孔微微失焦,映入眼帘的是张臣与祁琛焦急的脸。

“岫白,你怎么样?小新说你没有征兆地突然晕厥,把我们吓死了。”张臣帮他倒杯水,担忧地盯着他孱弱的状态,“你需要休息,剧组的事就先别惦记了。”

“不,我不用。”江岫白比谁都了解自己,如果让他闲下,他的病只会更严重。“张导,我只是胃有些痛,现在没事了。”

祁琛轻轻拧着眉:“岫白,身体要紧,你的戏份可以往后排。”

“不用,谢谢大家。”江岫白坐起来,“我会注意自己身体的。”

见劝不动,张臣摇头叹息,帮着小新给他买了些容易消化的饭菜,带他回到剧组。

不过为了照顾江岫白的身体,张臣将每日的安排稍微缩短,保证江岫白有充足的休息时间。

回去的车上,祁琛问江岫白:“需不需要帮你叫隋总。”

听见隋宴的名字,一股灼烧的痛感在心脏蔓延。江岫白抿着唇:“不用。”

祁琛又说:“我建议让你的家人过来陪陪你,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好,是入戏太深了吗?”

江岫白轻轻摇头:“不是,我自己可以。”

祁琛没再多言,只是说道:“有需要我帮忙的,尽快说。”

江岫白的态度礼貌疏离:“谢谢。”

...

云南。

隋宴倚在废弃的仓库外面,里头是许实新的惨叫声。

他的手中夹着一根未燃尽的香烟,燃着猩红的光,黑眸里的情绪涌动着崩溃后的克制。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苦味,吸入他的气管,呛得他掉了几滴滚烫的泪。

陈祠介绍的当地向导悄悄站在他面前:“隋总,我们已经报警了。”

青白色的烟雾遮住隋宴的表情,他低声回:“辛苦你们了。”

向导不敢询问隋宴在仓库里问了许实新什么,刚刚隋宴屏退众人,说要单独问许实新一些事。

他进去时,许实新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正在狼狈地向隋宴求饶。

“如果您不想见到他,其实可以不用报警。”

隋宴将烟叼在嘴里,低头道:“我老婆不让我做违法的事。”

向导微微一滞:“听您的。不过他进了监狱,这辈子估计不会再出来了。”

隋宴:“他要在里面舒舒服服地等死吗?”

向导一笑:“当然不。”

隋宴:“嗯,这次麻烦你了。”

处理完许实新,隋宴乘飞机回海市。连续几天的舟车劳顿,让他很想睡一觉。

可一闭眼,脑子里全是许实新的话。

他偏过头,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烟,掏出打火机时,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巴掌。

他的岫岫,头二十几年实在太苦了。

他居然在那晚,跟对方提出离婚。

他真是混蛋。

如果他能早些察觉…

不,如果他能直接重生到十几岁就好了。

这样他就可以保护江岫白。

隋宴重重咳嗽,按着疼痛欲裂的太阳穴深深埋着头。

他向医生咨询了情感障碍的具体症状,确实与江岫白的表现所差无几。

他偏偏未察觉,还以为江岫白不爱自己。

医生说,这类患者能正常与爱人形成亲密关系,其实就已经不太容易。

这类人一般不会选择结婚。

隋宴胸口又闷又痛,手掌用力捂着脸。

保镖们互相对视一眼,悄悄离开休息室。

三小时后,飞机落在隋家的私人停机坪。

隋宴简单收拾一番后,去了趟珠宝行打算给江岫白制作一份礼物,不料却收到隋老的电话,让他先去趟公司。

办公室里,隋老拄着拐杖,神色隐隐透着几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