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五章(第2/2页)
“还有这一出?”老四闻言十分震惊。
“凭空造牌而已。”老六却经验丰富道:“他们最后不也没辞官么?就是告诉父皇,他们有张王牌,恁要是不识相,我们就打出来。”
“还真是……”老大赞许道:“别看老六这样,天生就是个玩权术的料。”
“就我还玩权术?”老六憨憨一笑道:“不过是见的多了,拾人牙慧而已。”
“你小子还挺谦虚。”太子哈哈一笑,接着对老四道:“这张牌杀敌一千,自损三千,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打出来的。但我们必须把它考虑进去,如果我们不顾及这张牌的存在,反而会激发它打出来。”
“这样啊……”老四似懂非懂,却也不深究。一是他好面子,二是不懂还可以回去跟他家妙云商量。
“别看父皇嘴上无所谓,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要尽力避免百官总辞职的。那样太难看了,而且对朝廷的威信也是个沉重的打击……可能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这要是形成惯例,日后这将是件臣子对抗君王的有力武器。”
“所以此例断不能开。”太子沉声说道。他没告诉俩弟弟,自己费了多少口舌,才说服老父亲不掀桌子。
“其实文官再闹不会致命,可武将闹事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那些叔叔伯伯,最拿手的本事就是造反呀。”朱标低声道:
“所以非但父皇,就连我也绝对不能容忍他们闹事——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千万别外传。父皇和我一致决定,大都督府必须拆分,不能再让他们形成合力了。但拆分的阻力也可想而知,首当其冲就是这些侯爷!”
“嗯。”老六老四点点头。虽然侯爵之上还有六大国公,但韩国公是文官。魏国公、信国公是父皇光屁股长大的发小。
曹国公是父亲养大的表哥。就连宋国公也成了老五的岳父,正经的皇亲国戚,不太好明着反对父皇了。
而且国公地位超然,一般是不会投靠胡惟庸的。
当然也有二般的情况,比如开平王之子,郑国公常茂,就跟胡惟庸联系密切。不过常茂太年轻,还纨绔傲慢不懂事理,不被将士们信赖,所以也不足为虑。
于是一干在京的侯爵,就成了拆分大都督府的最大阻力,因为在大都督府具体掌军的也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