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3页)
闯了大祸的陈斯民战战兢兢地丢下手里的烟花棒:“景生哥,你头上秃了一块——”
斯南关心完大表哥也没忘记保护自己的英雄:“宁宁哥哥,你的新衣服烧了一个洞。谢谢侬!”
赵佑宁拍拍袖子上的灰,心有余悸:“我没事,还好烟花没炸在景生脸上。大难不那个,必有后福。”他严肃地批评了陈斯民一番。众人乘兴而出,铩羽而归,还好回家还有红包略以安慰。
临分别时,斯南拉住赵佑宁的袖子:“宁宁哥哥,你姆妈会不会气得拿针扎你个洞?”
赵佑宁失笑:“怎么会,只有弹琴弹不好她才特别生气,才会——”
“你别怕,以后你弹琴我都会去陪你,保护你,你放心。”斯南拍拍胸脯,踮起脚把赵佑宁拉下来,狠狠在他脸上啵了一记:“谢谢宁宁哥哥,我香你一记啊,不要钱。”
赵佑宁抹去脸颊上的口水,哭笑不得,什么叫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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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斯江眼圈红红地向舅舅道歉:“都怪我太不小心了,害得阿哥头皮都烧焦了。”
顾阿婆气得直骂斯民小赤佬,北武找了药棉和红药水出来,南红翻出顾东文的刮胡子刀跃跃欲试:“景生,交给嬢嬢,我来帮你剃一圈。”善让拉过斯江斯南仔细检查她们身上有没有被炸到,一屋子人丢下麻将忙得团团转。
“不怪阿姐,怪斯民阿哥!是他太笨了,站在一棵树低下就这么一点,嘭,哗——炸啦!”斯南比手画脚地案件重演:“说时迟那时快,大表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阿姐紧紧地保护住了,嗐,好一招海底捞月,英雄救美,可惜他自己惨了,烟花炸在他头上——对了,大舅舅,大表哥以后会一直秃头吗?”斯南表示很担忧。
顾东文随手撸了撸景生的头皮:“没事,小意思,二月二龙抬头去剃个光头,这几天洗干净了戴个帽子先遮一遮,啧啧啧,这日子过得太舒服,手脚不利索了嘛景生,上次打老流氓打破了手,今天保护一下阿妹又破了头,我看你得去报个武术班巩固进步一下。”
景生鼻子里哼了一声,拍开他还在自己头上乱摸的大手,拿起脸盆倒了半盆热水下楼洗头。
“阿哥,吾来帮侬。”斯江找出手电筒跟了下去。
顾东文闻了闻手指头,一股硫黄和头发烧焦的味道:“臭。”他随手刮了一下斯南的鼻子:“你在新疆也能听单田芳?评书界后继有人啊,喜欢《隋唐演义》?”
斯南两眼放光,大马金刀摆了个姿势挡住了他:“大舅舅!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北武和善让也笑着掏出红包,南红啧啧称奇:“陈斯南,这话从来只有你大舅舅对着别人喊,头一回别人对他喊,你真行。”
顾东文摸出一个红包:“哎,好咧,托我外甥女的福,出了买路财,明年让舅舅赚多点钱啊。”
斯南接了红包立刻拆开来数,越数眼睛越亮,数完抱着红包猛跳了起来:“十块!十块钱!嗷嗷嗷嗷嗷——我发财啦!谢谢阿舅!我在马路边,捡到十块钱,十块,十块,哈哈哈哈。”
景生和斯江上来,见到这个小疯子还在围着顾东文又跳又笑。
“好了好了,来来来,排队领红包啦。”北武一把抱起斯南抗在肩膀上转了四五圈,斯南快活得嗷嗷尖叫。
南红刚替景生剃光烧焦头皮附近的头发,西美来了,后头跟着弟媳李雪静和闯祸的陈斯民。
李雪静把刚做好的宁波汤团放下,赔了一圈不是,又当着大家的面揍了陈斯民两巴掌。陈斯民扁着嘴鞠了好几个躬。景生从来没遇到这种场景,十分尴尬,说了好几句没事。顾阿婆也不好意思再责难,只能嘱咐斯民以后千万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