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贼走赃难走(第6/6页)
“我不认识,孙教授介绍有这么一位,通过电话,可没成想这么年轻。”聂宝文道。
周宜龙笑笑道着:“我也不认识,孙教授在公安大学执教几十年,他的学生在全国各地都有,没准是她那届的学生吧。”
“哦……厉害,这招厉害,我说她怎么一直留着这个大眼贼一伙不抓,敢情是要抓更大的,厉害,比我们高个档次啊,这一窝下来,怎么也得捞几十个盗窃嫌疑人……我得去趟现场了,云队,您跟我一起走吧,先紧着您的事办喽。”聂宝文邀着云队长,两人也一起离开了。
周宜龙和两位值班的坐在空****的办公室里,倒无所事事了,他感觉有点不舒服,一直以来整个工作的推进都是艰难反复,却没有想到今天突兀出现一个人,整个局面就向好的方向打开了,而且还是孙教授提前布下的人,这他这个助理都不知道,就有点不舒服了。
“双管齐下啊,教授看得比我们远。”
他思忖着,回忆着教授慈详的面庞后,是怎么一个老谋深算的心计,这位可是公共安全专家,连变态杀人、爆炸、投毒等等恶性案例都接触过的专家啊,肯定不止面上能看到的这么一点。
狐疑和好奇引着他坐到了电脑前,开始翻看孙教授浏览的资料,又把到长安的时间轴重新排了一遍,凌乱的电子文档似乎都有意无意指向一个人:古风城。
那是一位硕果仅存的爷字辈老扒手,最早作案可以追溯到文革时期,据说那个大多数饿肚子的年代,抓他时,他家里都藏着八百块钱和三千多斤全国粮票,这个数字和现在一个土豪的身家相当。更牛的是,这个人居然趁砸烂公检法的乱子越狱,中间几易其名,足迹遍布全国,之后才在长安生根落地,三里桥一带闯出了个桥爷的名头。
数次被捕、判刑、服刑等记录,电子档案一大堆,粗粗浏览时,他被九年前的一段案情叙述吸引住了。其时的老扒手会干一件特殊的事,叫“练崽”,据古风城被捕时交待,是到城里往回拣未成年的流浪儿加以训练,唆使他们去偷东西,然后老扒手们不但安全,而且可以坐享其成,更重要的是,这些小扒手即便被抓到,警察也没法处理,只能放了或者送收容,而那么做,根本拦不住他们出来继续重操旧业。
这是古风城最后一次出现在警务档案,服刑三年后就中风偏瘫了,已经丧失劳动能力这种人,狱政肯定也给办保外就医。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周宜龙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几岁起就在街上偷东西,贼龄几乎和年龄相当的、进进出出执法机关从不气馁、而且手法特殊思维独特的人……布狄。
“我明白了,孙教授在找这一脉的传承,找他它,就能找到这个江湖的主脉,很可能那些大小贼的源头,就在这里……难道,会是布狄?”
周宜龙想着,被这个想法刺激得更不舒服了,可他再一次捋捋布狄的行事作风,又不得不服气,这个肥贼一直在给别人帮忙,一直在教唆别人当贼,而自己却鲜有作案,似乎和古风城有某种类似的地方。
“有意思了,他是贼王传人?”
他哑然失笑了,不过他又觉得,孙教授不可能无缘无故盯上他,而且还在暗处有放的人。说不定不止盯布狄,可能盯其他出名的团伙也有人,怪不得她一副指挥若定的样子呢。
线头越来越多,周宜龙在这种思维的纠结和角逐中,慢慢发现了新的乐趣,也慢慢的陷在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