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3页)

赫连洲只能坦露:“是中毒。”

林羡玉呆住。

“一种不致命却让人饱受热油烹烤之苦的毒,”赫连洲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玉儿,我最近不太舒服,这几天你就一个人睡吧。”

林羡玉不假思索,紧紧抱住赫连洲,不让他走:“你又要一个人苦熬吗?”

赫连洲心想:不苦熬,还能怎么办?

“不要伤害自己,不要再用刀刺肩膀,流血了怎么办?我想想就疼,想想就害怕。求求你了,赫连洲,不要伤害自己,我好心疼。”

“我已经习惯了,玉儿,不疼的。”

“怎么会不疼呢?”林羡玉抽了抽鼻子,捧着赫连洲的脸,问:“谁给你下的毒?”

赫连洲没有回答。

林羡玉心里却有了几分判断:“太子,太子是吗?”

赫连洲好像并不在意林羡玉说了什么,只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看他眼眶里的泪。

林羡玉是个货真价实的哭啼鬼。

他的眼泪像是流不尽,赫连洲舍不得他流泪,可是每次看到他眼圈泛红,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心底又暗暗涌上一股冲动。

“一定是太子,我恨死他了!”

林羡玉俯身凑到赫连洲的肩头,鼓起嘴巴往纱布处吹了吹凉气,再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纱布的边缘,“会不会好一点?”

见赫连洲不说话,他伸手去揉赫连洲的额侧的穴位,哽咽着说:“我明日就去看医书,这世上没有无解的毒药,一定有办法的。”

他揉了好久,胳膊都酸了,但没有抱怨,只是小声问:“有没有好一点?”

赫连洲望着他,说:“没有。”

林羡玉更难过了,“那怎么办啊?”

赫连洲垂眸就看到林羡玉松散的领口里露出的一片春光,林羡玉的名字起得恰如其人,皮肤光滑如白瓷。赫连洲的手原本是托着他的后腰,此刻却不受控制地,将他的寝衣向下扯了扯,柔纱领口便从肩头滑落下来。

林羡玉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此刻魂魄都飞走了大半,只剩下一个可怜的躯壳,在赫连洲的掌中瑟瑟发抖。

他以前在鸣乐坊玩的时候虽然听过几首淫词艳曲,什么粉香汗湿瑶琴轸,什么鸳鸯绣被翻红浪,他听是听了,却不知何意。

“不行,”林羡玉两手抵在赫连洲的胸口,央求着:“我……我不是断袖,我没有……”

赫连洲的眼神愈发晦暗,林羡玉连“龙阳之好”都不敢说出口了,只一个劲地说“不行”。

他觉得自己应该逃离,逃出营帐,不知是此刻赫连洲看起来太过危险可怖,还是他在内心深处仍然对赫连洲保留了难以割舍的依赖和亲近。明明怕到极点,却依旧跨坐在赫连洲的腿上,呼吸急促,两腮泛着桃红。

七月,夜太热。

赫连洲把手探进林羡玉的寝衣里,掌心抚过林羡玉的后腰,然后将他压下自己。

营帐外是北境连绵不绝的高山,此刻已经是月中,一轮圆月高悬在群山之巅,银汉迢迢,散作满河星,这大概是绛州今年以来最美的一幅夜景,只可惜林羡玉没机会看到了。

他此刻昏昏沉沉,只觉得胯骨有些疼,很快,赫连洲咬住了他的颈侧。

说痛,算不上。

可林羡玉还是忍不住颤抖。

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属于自己了,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来不及思考。

赫连洲的呼吸也愈发急促,托着林羡玉的屁股,翻身将他压下。

林羡玉在赫连洲的手中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他摆弄。他只能庆幸自己在床上铺了四层羊绒毯,才不至于摔得眼冒金星。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赫连洲的呼吸终于恢复了正常。

林羡玉倏然睁大了眼睛。

赫连洲还没说话,林羡玉已经感觉到他完全恢复了冷静,变回了不苟言笑的怀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