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断了脖子的鸡!(第3/5页)

江知与听了点头。

这件事,是给他们姐弟俩试水的合作小事。

能给李家名誉造成打击,又能让李家拿出所剩不多的银两,撑起体面,再花一笔钱,去买新的家仆。

江知与引导她:“然后呢?如果李家新买家仆呢?”

江玉昭抿唇,她不确定是不是好主意。

她是想,到时,江家再出钱,把那些人买下,有个对比。

李家卖,江家买。

好坏另说,江家比李家富有,就是事实。

农庄到处都在扩建,尤其是养殖场。

养殖规模大了以后,卫生很难做。买来的人也有去处。

江知与再问:“还有吗?”

江玉昭背后流汗。

她看着眼前眉眼柔和的少年郎,已然记不清他们去年相见时,江知与绷着脸,强作镇定,应付族亲的模样。

原来人的威严,不靠表情就能展露。

江玉昭绞尽脑汁,迟疑道:“让那些李家旧仆,说李家的坏话?”

江知与摇头。

此为下策。

那些家仆爱怎么说,他管不着。

江家买来,他们就不能说。

开口了,就成了江家故意抹黑。

江知与要以牙还牙。

他要捧杀李家。

他们家赈灾时,李家都怎么捧他们家的?烈火烹油,把他们架在火上烤。

江知与说:“捧杀知道吗?”

江玉昭立刻点头:“我知道了!”

拿了差事,次日清早,她就忙活开。

两头的舆论引导,全是她一手主理。

李家卖家仆,李家要倒。

李家清理门户,李家是丰州首富,李家有全县最大的油坊,有数百榨油工,万亩油料田,李家富有,李家阔气,李家卖了旧仆,定然要买上等好奴仆!

一般百姓只是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两帮吵起来的人,都是江玉昭请来的。

百姓们在东区,能听见一帮人有理有据的说李家为什么要倒了。

去了西区,又能听见一帮人连说带举例,拿的例子还是江家,说李家怎么可能倒。

江家后来居上,靠一个小小油坊,就能翻身,重回顶峰,李家本来就有油坊,还能比江家差?

江玉昭在行动之前,把方案给江知与看过一回。

外头的百姓信不信,不重要。

舆论这把刀,要插在李家的心窝上。

李家能比江家差吗?

李玉阳明知有鬼,在两头的舆论里,也得押注,赌李家不会输。

偏偏这段时间,江知与对挖人不热衷了。

别说他亲自许诺,江家任何人,哪怕是个小管事,都没有再联络过李家油坊的人。

这给了李玉阳反应时间,他买回新家仆,再去油坊给他们做情绪安抚。

为同舟共济,共度难关,他愿意让利分红,往后都是油坊的主家,这是他们自己的事业。

鸡汤再足,也要钱粮稳固。

他前脚进油坊,另一舆论遍走丰州。

风向急转,再次迎来选择题。

李家果真富有,他家家资丰厚,油坊生意冷淡,还有其他门脸可以挣钱。

又说李家早已空耗,月钱工钱都发不出来。要不然,家仆怎么会闹呢?李家肯定会为了保住油坊,把其他铺面田契都卖掉!

是捧杀,也是明明白白的阳谋。

把李家目前能做的选择,都摆到明面上。

让百姓们做见证,看李家究竟选哪一条路。

但凡露怯,就是家资不足,内里空虚。

只要硬抗,就是面子功夫,打肿脸充胖子。

李玉阳道行太浅,不懂退让之道,为名声,为面子,硬抗了。

能抗下来,再次二选一。

李家不卖铺面,说明还有钱。那为什么苛待工人,月钱都不发?

是奸诈抠搜,生意上亏了钱,就从薪资上补回来。

还是他们此番作为,是为了给工人涨薪加酬,账房没核对清楚数目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