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们别打了啦(?(第2/6页)

其他方面,他是听陈管事说的,说许行之话少,也不常在给他们读书的小院待着,但办事认真,交代给书生们的记账、对账工作,就许行之完成得最好,从未出错。

江知与抬头看上面。

好巧不巧,他看见赵铭在二楼栏杆处往下看,四目相对,他跟活见鬼了一样,脚下台阶踩空,差点儿摔着了。

难怪不让他们上去!

谢星珩捞了他一把,也看上面。

谢星珩:“……”

好家伙。

错怪许行之了。

许行之果然有当背锅侠的潜质。

他们夫夫俩抬头看了以后,都变了脸色。楼梯上的人,不论看不看得见二楼栏杆,有没有视角盲区,都从众抬头。

顾慎行也是个伶俐人,他当即顺着许行之的想法,从最高一级台阶转向,面对谢星珩夫夫俩,笑眯眯说道:“许兄既然跟你们有话说,那我也不好从中作梗,你们同乡叙叙旧吧。”

“从中作梗”的用法,让谢星珩很怀疑他的学历。

不过这不重要。

谢星珩要上去看看。

顾慎行顾不上礼节,连着给江知与使眼色。

江知与不看他。

江知与也想上楼看看。

他只是在家里见过赵铭一面,话都没有挑明说,两人刚碰面,赵铭就问了汪汪吃什么,紧接着就是“人狗论”,把他骂哭了。

父兄过来,赵铭都没告辞,是被堂哥拉着,落荒而逃。

当时堂哥下帖子,是约他来丰州玩,那之后也没联络过,哪来的误会?

只能是赵铭过后听说了他们家招婿的消息,会过意了,对那天的行为感到懊悔,又无法补救。

年岁见长,空有秀才的名头,回家连口热乎饭都没有,事事都得自己亲力亲为,自然越想越惆怅。

江知与条件也不差。年少色美,家底丰厚,京中还有当官的亲戚,不论那个方面来说,入赘都不亏。

赵铭胆气只有那么一点,清醒时,他是比较怂的人,他没有承担事件后果的能力。

怪就怪在今天多喝了两杯。他对谢星珩有嫉妒,也对此次科举没有信心。

这就碰上了。

中秋热闹,灯塔附近更是人声鼎沸,周边的酒楼都爆满,一桌酒摆开,半途里就添人,酒楼里进进出出者众多。

他们在楼梯上僵持一阵,就有人催。

谢星珩拍拍顾慎行肩膀,也给许行之说:“放心,我是个讲理的人。”

一行人上了楼。

包间大,里边摆了三桌酒,中间的屏风撤了,人再聚进来,顾慎行阔气加酒加菜,把谢星珩跟江知与安排在东边那桌,都是俞平府人,跟赵铭隔得远远的。

他举目四望,没见着江致微,侧身找他书童,低声询问:“你家公子呢?”

砚南说:“还没回来。”

江致微也接了帖子,考完就过来了,吃酒吃一半,碰见江万川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出来看花灯,人跟他打招呼,他只好过去聊一阵。

不知被什么拖住了,这时还没见人。

顾慎行无奈,只好拉着许行之,一左一右把赵铭架在中间,把他看着。

越是这样,谢星珩越是好奇。

江知与在桌下戳戳他腰侧,给他使眼色。

这些书生都是新认识的,交情尚浅,能这样维护着,他们也该顺着台阶下,不能把场子闹太难看。

谢星珩知道的。

只要赵铭不骑脸惹他,他能“秋后算账”。

科举场上,把同一年参与科举的书生叫“同年”。

同年相聚,尤其是考完以后相聚,从考题作为切入点是最合适的。

这时的聚会,大家心照不宣的积攒人脉,除非背景硬到一定程度,或者原本就有私交,通常不会照顾个人情绪。

提到考题,一下变脸,也不会是他们想要结识的人。

这回考试重时务,也是以各地遭灾情况列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