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老板(第4/9页)

江知与泡澡加了几滴香露,身上有浅淡花香。

古代香露有杂质,味道不如现代的精纯,因添加物少,谢星珩这个相对“直男”的人,都分得清是牡丹香。

江知与头发都晾干了,香味入体,更加馥郁,像甜荔,淡雅里带一丝清甜。

他赤脚,没穿袜子,宽松裤腿略微盖过脚背,只足尖来回蜷缩,和他下意识捏着被单揉搓的双手呼应,直白的表现紧张。

荤话储备量过分丰富,经验又实在不足,让他提早脑补了很多,越是想停止,越是停不下来。

他乱糟糟找话题,可两人见面开始,已经聊得足够多。

家里的、庄上的,甚至跟堂哥一起,把科举的事儿也聊了。

还能说什么呢?

他办正事不扭捏,话说两句,就放下包袱,顶着红彤彤的脸,仗着夜色黑,谢星珩看不清,朝他伸手,落在大敞的上衣领口。

亲密的称呼,说过一次,就突破了桎梏。

江知与说:“夫君,我帮你宽衣。”

谢星珩体谅他最近辛苦,反握住他手,低头在他手背缱绻亲吻。

“我专门为你学了好技术,给个实习机会啊,江老板?”

很正经的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变得不正经。

江知与偏偏喜欢听,什么江公子、江老板、江小鱼,他都喜欢。

“实习”这个词有点怪,他能听懂。

他说:“做得不好,没有工钱。”

谢星珩差点笑场。

“想白嫖啊?”

“白嫖”这个词,江知与听不懂。

他拆字,他知道“嫖”,单独理解“白”,脸色更红。

可他理直气壮。

“那又怎样?我都没有扣你工钱。”

一个称呼,解锁一个角色扮演。

谢星珩很有劲儿。

该亲亲,该摸摸,碍事的衣服脱了,不让看的也都看了。

谢星珩十指测量,很是心疼:“你瘦了很多。”

时下对夫郎的审美,偏向微胖。

像书生,就以清瘦俊朗为美,现在吃喝不足,荤腥又少,小夫郎再瘦点,就跟男人没两样,会想要他们胖一些,作为区分。也是固有观点的“好生养”。

江知与骨架小,体重消减,掉的全是难养的肉。

他情绪敏感,没从谢星珩的态度里感觉到厌恶,就对他撒娇。

“你再养养我,我就胖了。”

谢星珩情难自禁,心间软软暖暖,细密吻他许久,因克制,嗓音发哑,呼吸带喘。

“你喜欢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江知与眼尾都泛红,他反问:“你喜欢什么样?”

他体贴,谢星珩不领情。

“我先问的,你先说。”

江知与真心把他当夫君,依然没正面回答。

“我想你舒服。”

谢星珩喜欢哪样,就哪样。

谁家好人受得了这种真诚诱惑。

谢星珩亲吻不停,间隙里说他傻。

“还好遇着我了,换个人,你不得被欺负死?”

江知与手指松开被单,大胆的在谢星珩喉结上点了下,一触即离,然后在谢星珩的注视下,重新触碰,感受他喉结的滚动,再一路向下,划过他的胸腹。

又纯情又大胆的试探,眼里情意绵绵,还带点儿坏坏的挑衅。

“你不会欺负我吗?”江知与问。

草。

谢星珩错了。

“我当然会。”

他复而吻去,也突破距离,轻轻重重,磨磨蹭蹭。江知与没回答的问题,他自己探索答案。

比头两次体验好,江知与没感觉到疼。

他习武,身体底子好,不疼就无碍,闹完能自个儿清理。

谢星珩非要献殷勤,他抓一条纱巾遮脸,赤着身体,翻来转面被擦拭,也就一会儿的事。

衣物得换一身,谢星珩破爱好,从柜子里拿了红红绿绿的衣裳给江知与穿。

红绸小衣,绿灯笼裤。

都是很正的颜色,也很鲜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