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3页)

裴椹竟然,对方竟然……李禅秀抓着桌沿的手愈发用力,白皙如玉的面庞泛起薄红,微仰的脖颈如同天鹅,喉结轻颤,蒙住眼睛的绸带也渐渐湿润。他小腿紧绷,鞋跟的边缘将裴椹后背的衣服都弄皱了。

他庆幸出席晚宴前,特意沐浴更衣过,否则……不,即便这样,他此刻也羞耻得恨不得昏过去。

裴椹终于起身,在他手脚发软之际,再次将他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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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丹恒一早就到府中请李禅秀去看马,李禅秀却晚了两刻才露面。

见面后,他有些歉意道:“昨晚不胜酒力,多睡了会儿方醒,还请西羌王见谅。”

丹恒忙道:“不不,是小王来得太早,打扰殿下了才是。对了,殿下称呼我丹恒就行,不必客气。”

说完心中却纳罕,昨晚殿下没喝多少酒啊,酒量竟这般浅?

而且见完礼后抬头,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总感觉对方唇色格外红润。

丹恒不敢多看,慌忙移开视线,想了想,又道:“我听殿下方才声音有些沙哑,可是身体不适?”

李禅秀好似有一瞬间不自然,含糊掩饰:“应是昨晚饮酒后吹了夜风,有些受凉。”

丹恒一听,不由担心:“既如此,要不我们明天再去看马……”

李禅秀想,明天再去,裴椹不定又要吃醋,便道:“只是轻微受凉,无大碍,我用完早饭便去。”

丹恒“哎”一声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

用早饭时,裴椹终于也现身。他今日难得穿得正式,墨冠锦袍,腰佩环玉,不似穿甲胄时冷肃。

不知为何,他今日没拄拐,而是坐着木轮椅,由身后一名士兵帮忙推着,不必一瘸一拐地走路,平添一股清贵与端雅气质。

李禅秀看见他时,愣了愣,目光先是落在他清俊面上,渐渐向下,很快认出他腰间的云纹腰带,就是昨晚绑在自己眼睛处的那根绸带。

他慌忙低下头,装作无事,继续喝着碗中粥。可脑中却不受控制地回想,昨晚裴椹起身后,又与他接吻,让他也尝到了自己的……“轰”地一下,耳后皮肤一片发烫。

李禅秀简直要连粥都喝不下去了,昨晚他后来落荒而逃,回到自己住处,仍许久没睡着。

裴椹此刻却神情自若,还与丹恒打招呼,丝毫看不出他昨晚在吃对方的醋。

李禅秀艰难挨过早饭,起身要与丹恒一起去看马时,刚走两步,又犹豫转身:“俭之,你真不一起?”

今早他派人去隔壁问过,裴椹婉拒了一起去看马的邀请。

丹恒一听李禅秀这么说,也转过头,干巴巴地邀请裴椹,实际更想只和李禅秀一起去。

裴椹喝完粥,抬眸,目光似不经意扫过他,最后落在李禅秀身上,笑道:“我行走不便,去了也不能试马,还是不去了,殿下与西羌王一起去就行,我一个人在府里看看书画,也能打发时间。”

李禅秀:“……”

“那你……就先好好养伤,我和丹恒一起去看一下马,很快便回。”他囫囵道。

倒是丹恒,出了府后,挠挠头道:“殿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看裴将军一个人留在府中,好像怪、怪……落寞的。”

李禅秀:“……”

他神情有些复杂看向丹恒。

丹恒莫名:“怎、怎么了?”

李禅秀摇头:“没什么,先去试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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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李禅秀走后,裴椹也无心一个人继续用饭,很快回到院中。

他拿起一本兵书在院中树下看起来,可看了一会儿,却又放下。

根本看不进去!

不知殿下现在在干什么?看马?还是已经跟丹恒那小子一起试马、骑马?说不定丹恒此刻正骑着马,和殿下互相追逐。

可惜他腿断了,不然丹恒那小子的骑术定不如他。

裴椹心中略微烦躁,更有些后悔。就算只在马场边上坐着,他也应该去,而不是在这看见鬼的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