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我不用发癫了(第7/8页)
周今休照顾爱人自尊,笑着夸赞道:“挺有精神。”
话落,他钻进被中。
【挺漂亮。】
【想把我的领带系上去,拍照留念。】
陈子轻怔住了,他脑中出现的是,周今休的心声吧?是吧是吧?他的读心技能恢复了?!!!
“今休……”陈子轻口干舌燥,“今休,今休。”他也钻进被子里,抓着周今休右边的胳膊,摸索着手肘上方残缺的切口亲了上去。
周今休浑身剧烈一阵,有滚烫的热流窜进他心脏,让他的大脑短暂地空白。
【他亲了我身体上的缺陷。】
【他竟爱我到这个地步。】
【世上的人千千万,有那么多,轻轻为什么要施舍给一个残疾爱。】
陈子轻担心周今休自卑,下一刻就又听见他的心声。
【我除了缺个小臂跟手掌,左手不能长时间提重物,其他都很完美,他爱上我有什么问题,多正常。】
陈子轻:“……”担心纯属多余。
不多时,周今休将他禁锢在方寸之地,背上滚落汗珠的蝴蝶刺青在起伏,一道鲜红抓痕从翅膀的一头延申到另一头,像一条红线将蝴蝶牢牢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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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两个人影站在树丛里,如同孤魂野鬼。
庄矣把手里空了的烟盒捏扁,随意扔在地上的烟头里,他叫佣人送来一包烟,拆开说:“又开始了。”
严隙仰望夜空,没言语。
庄矣拔了根烟,用手拢在唇边将烟点燃:“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
严隙冷冷淡淡地开口:“不知道。”
庄矣大方地将烟盒抛给他:“你还年轻,或许过个一两年就会碰到让你心动的人,我不一样,我岁数大了,感情不会再易主。”
严隙没反驳。
庄矣盯楼上亮着的窗户,有点疯癫,不理智:“你说他们现在是什么姿势?”
严隙夹烟的手隐隐抖了抖。
庄矣把一口烟吐给夜风:“我猜是传教士,因为没人不喜欢把他舒服的样子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严隙似是不置可否。
庄矣被烟呛得咳嗽:“你梦到过吗?我梦到过,包括他跟周今休在一起之后。”
末了,自嘲地说笑:“我在梦里挖周今休的墙脚,挖成功了,现实中连个锄头都没有,我搞不清他们是什么时候互生好感的,算不出大概的时间段。”
严隙把玩指间没点的烟。
庄矣忽然用费解的语气问:“你不比周今休差,他为什么没选你?”
严隙陈述一般,并非咄咄逼人的反唇相讥:“你也不比周今休差,他选你了吗?”
庄矣看起来十分的心平气和:“我大周今休十多岁,在年龄上没优势,他二选一,自然选年龄小能伺候他久的。”
严隙唇边若有似无地掀起个角:“你十八岁,他也不会选你。”
庄矣的面色难看。他半天都没还击,因为严隙说准了,那个人不是谁都可以。
一边乱勾搭,一边纯情,一生一世一双人。
周今休好本事,竟然能让那人同意结婚,他们成了货真价实的新婚夫妻。
庄矣至今都不认为自己将那人理解透彻,或许这是他上钩入迷的主要因素——神秘感会引发旁观者的窥探欲。
当他对那个人心生出窥探念头的那一刻,他就在网中了。
庄矣的思绪被灼痛击溃,他夹着烟送到唇边,没在意被烫伤的手指。
风大了些,树梢沙沙作响,吹来秋夜的凉意。混着烟草味的风里传来严隙冷硬的声音。
“他并不想找一条对他绝对服从的狗当他的老公,矣叔。”
严隙平铺直叙:“别把他想得那么肤浅,他挑的老公必定是灵魂契合,而不是当初说的在床上哭着求他把腿打得更开些,那不过是逗我们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