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第2/5页)

你能让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也选择遗忘吗?

不能的。

儿子还是太善良单纯了,就算他不说,可随着时间推移,有些事还是会被一些有心人探查到,挖出来,盯上你的一举一动。

陈子轻借着打探确认:“妈,我那段记忆里到底有什么?”

母亲静默了片刻,说:“一个宝藏。”

“而你,惘云,你是唯一一个知道地图的人。”

“宝藏!”

陈子轻表现出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的样子,他迷茫又震惊地看着母亲:“是什么样宝藏?”

母亲刚想说些什么,梦里徒然刮起一阵狂风,同一时间,陈子轻现实的屋外寒风大起,一场暴雪就这么袭来,天地一片动荡的苍白。

陈子轻的梦里的画面一阵扭曲,母亲就这样消失不见。

“妈——”

梦醒了。

陈子轻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气喘吁吁地擦擦脸上的冷汗,这套路跟电视里说临终遗言一样,到关键时候就两腿一蹬,断气了。

周遭只有他一个人紊乱的喘气和失衡心跳,他满身汗地平复心绪。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跳得让他难受,他有点晕眩地拍拍心口。

手机突然响了,陈子轻吓一跳,他薅了薅潮湿的头发,拿到手机接听。

这个时间和关头,秘书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听着有几分低而哑的质感:“七爷,抱歉这么晚了打扰您。”

陈子轻咽口水润嗓子:“说事儿。”

周今休不快不慢道:“没什么事,属下就是想跟您说,余震过去了。”

陈子轻:“……”是不是有病啊?

“那么七爷您继续睡。”

陈子轻叫住欲要挂掉的周今休:“等等。”

手机里响起懒散的气音,再是公式化的询问:“七爷有吩咐吗。”

陈子轻把手伸到后背挠痒,触手湿哒哒的都是汗,他突兀道:“你人在哪?”

周今休:“在酒店。”

陈子轻挠痒的动作停了一拍:“套戴了吗?”

周今休失笑:“这是常规。”

“戴了就好,注意安全和卫生。”陈子轻装作没发觉他是演戏,“你现在不在做吧。”

周今休的笑声里多了一丝揶揄:“属下没有让人听床的嗜好。”

陈子轻往下接:“而且你气息也不喘,不通宵是对的,你也不小了,不像十八九岁的大男生那么精力旺盛,凡事适度。好了就这样,今休,你休息吧,晚安。”

周今休把手机一丢,他也是有病,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干监听活,这会儿能听到什么。

一声声的心跳跟打雷一样,太扰人。还撕心裂肺地叫妈。

这是做梦梦到了吧。

是不是人到中年就开始念旧,老了?

老了也不安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着谁就撩谁,不负责任的乱撩,不把人撩成他的狗不罢休。

真做他的狗了,也不会从他手里得到一根肉骨头,因为他贪得无厌,不会只养一条狗,他全都要,狗多了,肉汤都不一定能舔得到。

庄矣已经是他的狗了,严隙则是狗化,而他那假儿子对着他汪汪叫,狗尾巴甩成螺旋桨。

只有我不忘初心。工作是工作,目标是目标,不会代入私人感情,哪怕是窃听到我连庄矣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这种刺激肾上腺素的话,我也能心平气和,一点波动都不会有。

周今休扫了眼被他扔过的耳机:“啧。”

“庄惘云为了彻底钓到庄矣,让他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效力,什么不切实际的话都说,我会不如庄矣?笑话。”

“我怎么可能比不上庄矣。”

周秘书甩了自己一耳光:“周今休,你是直男,和同性恋比什么。”

清醒了。

周今休背靠沙发坐在地上,他点根烟,生疏地吸了一口就咳嗽着掐掉,牙咬着烟蒂,假肢抠了一块油给自己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