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第5/11页)

他在床上躺了几分钟,神经质地坐起来。

陈子轻迷迷瞪瞪地握住他膝盖:“你干嘛去?”

“刷牙。”梁津川说。

陈子轻的困意退去了些许:“这才几点啊,你刷什么牙?”

梁津川阴沉沉的:“刷完牙回来舔你。”

陈子轻的声音模糊不清:“你直接舔啊。”

黑暗中,梁津川的眼神十分可怕:“我不刷牙,你嫌我脏,不让我舔。”

陈子轻的困意全退了个干净,这不睡觉睡得好好的嘛,梁津川怎么给自己拿到剧本戏份演上了?

不等陈子轻做出应对措施,梁津川已经下了床。

陈子轻打着哈欠喊了声:“别去水房,就在阳台上刷牙,对着桶里刷,我明早去塘边挑水洗了就行!”

片刻后,梁津川回到床上,他带着寒意托起嫂子的两条腿,手掌虎口卡在腿打弯处。

陈子轻被冰得打了个哆嗦,夹住了他的脑袋。

没几下就不冰了。

梁津川的唇是凉的,口腔里是热的,烫的。就像他神情冷淡,唇舌却是充满侵略。

他的嫂子会在他口中化作一滩冰棍水,再被他一点点搜刮进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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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蒋桥被打过了几天,蒋桥的家人都没来学校找梁津川麻烦,陈子轻才把心放回去。

临近期末,梁津川课业繁重。

这天陈子轻送他去上晚自习,自个儿上街溜达。

陈子轻买了一根烤香肠边走边吃,他路过一家理发店,脚步一转就到门边观望理发的技术。

刘海必须碎,必须斜,必须长过眉毛把眼睛挡起来,别的就没什么要求了,他完全可以胜任。

陈子轻咬一口外脆里嫩的香肠,前面不知哪个咆哮。

“查暂住证的来了——”

陈子轻摸兜,没摸着,坏了,出门忘带暂住证了。

“我真服了。”陈子轻把剩下的香肠咬掉,他丢了竹签撒腿就跑。

被抓了。

箱式微型车里黑漆漆的,塞不下人了,还要往里塞。

人不是人,是鸡,鸭,猪。

陈子轻见到了所谓的收容所,和他一样被抓进来的倒霉蛋有几十个。

有骂的,有哭的,有跪地求的,全都没人理睬。

这个时期每天的几个特殊时间段出门,不是本地的光揣着暂住证还不够,得把身份证也带上。

陈子轻蹲在角落舔嘴上的香肠油,他瞅着相关部门挨个叫人出去盘问。

落脚的地方是哪里,原居住地是哪里,来首城做什么的,家里有几口人,要在首城待多久。

一番问下来就报价,想出去要交300块。

可以借电话叫家人来保,打个电话收费10块钱。

陈子轻听见一个大汉说自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叫他们随便整。

“没人保会怎样啊?”陈子轻小声问身边瑟瑟发抖的人。

那人怕死了,鼻涕眼泪一把的说:“要被拉走干活,修铁路,砍甘蔗……搞上几个月再让回家。”

陈子轻烦上了,他有证,让梁津川给他把证送过来就行了。

可是梁津川没手机也没BB机,联系不上。

只能打给梁铮了。

而此时,梁铮在赌桌上,他玩的是“二张牌”,以前没碰过的玩法,这是他第一次玩。

几个大老板把他带上桌的,他不玩就是不给面子。

不管是为了谈生意发财,还是为了长见识接触到有钱人的世界,梁铮都没有拒绝的道理。

一桌四人,每人二张牌,一次发完。

玩法很简单,就是从投骰子投出来的庄家开始跟旁边人比牌大小,赢得那个就按照顺序和下一个比。

也不简单,比大小期间双方看不到牌,要会诈对方,比的是心理能力和表演能力。

如果别人的牌不如你,但你被对方的演法给糊弄进去了,不跟了,主动举白旗,那翻牌的时候,就是你肠子悔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