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逼王集中营(第2/8页)

上位者不说停,他就一直说,一遍接一遍地说,嗓子渐渐哑了起来。

傅延生一支烟没吸完,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他温柔地握住少年白嫩的手摊开,将一撮烟灰弹了进去,在少年受惊的抽噎中起身,披着衬衣去了阳台。

冬夜寒寂。傅延生的嗓音要更寂凉:“查到了?”

费莱尔说:“柏先生的车子已经离开酒店了。”

傅延生的牙齿深深陷进烟蒂里,像是在撕咬一块血肉。

费莱尔站在楼底下,单手拍拍西装上的家族徽章:“傅哥,嫂子肯定吓哭了吧,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抖颤得不成样子。”

傅延生沉默。

直到费莱尔说:“嫂子会在柏先生的车上吗?”

傅延生压制的戾气骤然爆发:“地下车库的监控是死的?”

“先不说各个楼层都有死角,”费莱尔的心态比他主子好太多,毕竟行踪不明的不是他的太太,“今晚大楼的监控频繁出错。”

“好一个频繁出错。”傅延生阴森森地笑了一声。

两头突然都没了声音。

主子跟心腹同时沉默,仿佛各有心思。

几个瞬息以后,费莱尔让手下人给他开车门,他坐了进去:“傅哥,嫂子的手机始终无法开机,有跟踪系统吗?”

傅延生喉头攒动着无声咒骂,有,但是也被屏蔽了。

对他们这个层面来说不算什么,类信号屏蔽器种类繁杂,是圈子里狩猎玩意儿的小把戏之一。

在某些必要时候,这也是一种防止踪迹暴露的措施。

傅延生多的是怀疑的对象,可他却把目标锁定了柏为鹤。

似乎是男人的胜负欲劣根性,配做他对手的,才有资格跟他的太太搅合在一起。

那婊子口口声声说柏先生不一样,柏先生有涵养,柏先生注重礼义廉耻,柏先生柏先生柏先生,他妈的,多次勾搭,被对方的外表迷住了心智,把衣冠禽兽当食草动物。

他之前不确定,此时可以十拿九稳,婊子在休息室的那场“中邪”,挑起了柏为鹤的某种隐秘癖好。

或许是蝴蝶的原因。

柏为鹤看见婊子后颈的骚蝴蝶了。

看过的人没有不被吸引的,就像当初包间里的那群人一样,他们什么人间美景美色没见过,照样为之沉迷。

那次要不是他在场,一群人会在包间把婊子分食干净。

傅延生的额角突突乱跳,他早就知道,那只蝴蝶是祸根,是一切罪恶的起源,不能留,被电子圈遮起来都藏不住骚味。

早该挖了的,早该挖了。

今晚他们是不是就要背着他偷情?

后两个字犹如一把利刃,从傅延生的太阳穴插进来,拐着弯贯穿他的心脏,他生平头一次体会到了痛的滋味。

新鲜又刺激,这令他有些癫狂,他夹着烟的手亢奋到发抖,眼眶猩红一片:“费莱尔,你带人去南阐公馆,费莱尔,你现在就去南阐公馆。”

口吻颠三倒四,已经濒临神经质的诡异。

费莱尔尚未应声,电话那头的傅延生就徒然改变主意:“不用去了。”

“不用去了。”傅延生重复了一次,喘息的频率有所平复。

他在婊子身上浪费的时间太多了,不值得,付出跟回报不可能成为正比,这不是他作为一个商人的选择,赔本买卖应该及时止损,任其烂尾或是销毁。他的人生原则跟轨迹规划多少都已经受到了影响,理应尽快恢复原来的生活。

今晚是个契机。

忍过去,一切错位的节点都将全部归位。

就按照原来的计划,把婊子困死在傅太太的位置上面,冷落,侮辱,随意拿出去换乐子,慢慢熬死。

傅延生胸腔的那股抽痛逐渐淡去,最终完全消失。

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